那边岳鹏有点玩腻了,把鼠标一摔说:“走吧,桐哥,没意思了,咋俩去我哥那,商量商量中午咱吃啥,顺便在把卡拿了,妈的,一张卡竟然涨了十块钱,咱们卖的价还没涨,得少挣多少钱啊”。
“怎么现在还看不上这点钱了,不要你给我啊,我不介意多一点”。
“哪能,我这不就说说吗,还能真不要这些钱了”。
“我以为鹏总现在发达了,小钱都看不上眼,岳鹏你这第一笔钱打算做什么”。
岳鹏一边下机一边跟张桐说:“我打算给我爷爷奶奶买点东西,在给我爸妈买一点,剩下的自己留着花”。
张桐拍了拍岳鹏肩膀跟他说:“放心,这肯定不是咱们第一笔钱,以后会有的”。
人生沉浮只要看开了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有时候张桐总会想,人活着的意义,人不断的向着自己一个一磨难个小目标前进的动力到底是什么,可能就像书里面说的实现自我价值,社会价值。人一生要不断的积累,最后沉淀下来的高度就是一览众山小的本钱。佛有九九八十一难,玉皇大帝也自幼经历一千七百五十劫。
张爸已经面临着自己的第一次劫难,周树才,一个啤酒厂的老员工,所有人里面就数他资历最深,因为厂里老板换人,想趁着张爸刚刚上位提高一下工资,本来一个月有四千多的工资,再加上各种的奖金,一个月下来怎么的也有五千多,同行都差不多是这个价,但人的贪心永远是不满的,他想要再多一点,为了给老板加深点印象周树才又叫上了所有工友,连看门的老大爷都叫上,老大爷本来是两千现在想要两千五了。
这其实跟古代的逼宫差不了多少,人多势众,所有的持股人都愁坏了,如果要是涨钱的话成本就会多很多,在这个厂子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段更是火上浇油,但要是不涨的话工人情绪都很高,如果都离职的话厂子也可以正式停产了,所有人都承担不起。
张爸很想把周树才开除,但也知道这明显不是时候,昨天晚上给所有股东打了遍电话,意见都是要他自己处理。一个才从地里面跑出来的农民,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遇见。本来持股人留他管理厂子就是图一个老实,什么事按以前的办就好了,没想到总有意料之外。告诉了周树才中午来办公室,准备谈一谈,心里面已经想好了怎么说了,现在就等着人进来。
铛铛铛,敲完门周树才就进来了,往沙发上一座问:“厂长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工资的事你们商量好了”。
一见到他头都大了,张爸喝水压了压自己的火气:“树才,你在厂子也干了五六年了吧,我听说新建的时候你就在这,厂子没亏待过你吧,你看看咱们厂子现在的样子,每一年都固定的挣那些钱,我们大家压力都大,我也想着把厂子业绩往上提一提,你说这时候涨工资是不是不太合适,咱们好好干,业绩提了上去,不用你们说我也得给你们把工资也涨上去”。
“厂长,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但你刚来可能还不知道,咱们现在这活可是越来越难干了,就说我们这些销售员,以前可能打几个电话就能定下来单子,现在不跑断腿都不行,卖酒的厂子这么多,大家的酒都一样,都是总公司发下来的原料,我们加工,诚意不够你说谁还买你的酒啊,我们也难,也不是换你们我们才这么做,早就打算好了,谁来都一样,这工资就这点真是干不下去,没劲啊”。
“困难都是暂时的,树才你说我们现在是一分钱回本都没看见,现在我们是真的没钱给大家涨工资,大家把酒卖出去,你说这不都是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