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吾之义兄沈云楼被人栽赃陷害,被你们关押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之内!”
“其二,梅城县令枉负清正廉明四字,听人谗言,胡乱判案,妄为地方父母官!”
“其三,梅城县令为求自保擅自扣押我十余日,近期不许我踏出梅城一步,分明是做贼心虚......”
话未说完,忽然在县衙内有道慵懒且稍显尖锐的声音传来,接着书生的话便继续道:“掩人耳目,视人间正道于不顾!”
“嘿嘿,萧远舟啊萧远舟,本官此话说的可对?”
话落,县衙大门处走出一位搂着小妾的黑袍男人,看年龄四十上下,捋着胡须同时用颇为圆润的手掌指了指面前蹙眉的萧远山冷笑道。
“萧远舟啊萧远舟,若是其他地方的县令被你闹了半个月,莫说你能正常生活,恐怕膝盖都能给你敲碎了喂鱼!”
“而本官见你是一表人才,因此对你一再谦让,可你不仅不感谢本官的心胸宽广,竟还敢夜半三更举着状书跑县衙来撒野,难道你真觉得本官好说话不成?”
“哼!好一个心胸宽广!”书生明显不愿听县令狡辩,双眉微凝便冷哼一声。
“再者说了,当初本官捉拿沈云楼可是人证物证具在,这你可诋毁不了本官!”
“呸!你若是有证据,怎会夜半审他;你若是有证据,又怎会如此忌惮我来寻你!”
“呔!萧远舟,你别太过分了!”县令见书生毫不客气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吹胡子瞪眼道:“别以为你和程大人有些关系,本官便不敢动你!”
“哼!你若是这样做了,便让整座梅城的人都看看,你那副恶劣的嘴脸!”
“你你......”面对义愤填膺的萧远舟,县令明显有些顾忌,随后余光便瞥向墨子柒等人藏身的方向,眼底目光闪过一道毫芒后便装作惊异的喊道。
“那...那是什么人?”
“走吧,该咱们干活了!”黑衣人见到不远处县令已经发现自己,随后便挥了挥手带领众人来到县衙大门处,目光盯着面色铁青的萧远舟,便伸出手指点了点他。
“萧远舟,你这婊子养的混账,早先不是说好卖了那批小崽子,你便将银钱送过来的吗!”
“怎的如今前来县衙,难不成是想黑吃黑嘛!”
嘿!这下故事可有意思了!
墨子柒全程作为旁观者,拉着包子丞稍稍后退了两步,躲在一位壮硕男人身后,随即轻声朝着包子丞笑问道:“你觉得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现在也是糊涂着呢!”
包子丞猜不出来,墨子柒不会怪罪他,待环视了一周,墨子柒隐约见到街头巷口不少百姓探着脑袋朝此处观望,心里便清楚这是县令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所谓兵不血刃,又能坐稳父母官的位置,说的便是如此......
“师姐,咱们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啊?”
“不急,初来乍到咱们总要摸一下底气吧。”墨子柒余光盯着萧远舟与县令等人的方向,随即又拍了拍傻师弟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又说道。
“稍后有人要对你师姐动手,你可要保护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