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谓的赤穗家臣是忠臣义士,在大山博看来,更是可笑至极。如果说复仇,那也应该是浅野内匠头长矩的弟弟浅野大学去搞血亲复仇。受害者的亲族都没什么表示,一群失了家禄的浪人奴才,反而心心念念了十几年,难道不可笑吗?
归根结底,还是江户时代的扭曲价值观所导致的。
最后,所谓的忠臣义士们不去刺杀命令浅野内匠头长矩切腹的直接凶手五代纲吉,反而刺杀了源氏名门、足利一门笔头吉良上野介,更是充分地体现了所谓的义士们欺软怕硬的事实!其卑劣和幕末那些所谓的维新志士们把足利尊氏、足利义诠、足利义满的木像从等持院佛堂内拉出来砍头一样恶劣!不过只敢欺负不会说话的死人罢了!
当然,具体如何自有世道公论,不需要大山博这个小小的男子偶像来声嘶力竭的呐喊,只是,做人,要有良心。
“大山桑,表现的再愤怒一点。你可是要为了保护自己的养父,与赤穗浪人战斗到底的。”
导演遠藤理史一边摇着头,一边毫不犹豫的喊停了正在摄像机下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山博。“你给人的感觉完全没有愤怒的样子。反而像是一个只是混混日子的保镖,随时准备丢下自己的养父逃跑。给我拿出一点愤怒来啊。”
“抱歉,我,给我一点时间。”大山博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他已经被喊停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在感觉上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可是他也没办法。感觉这种东西,绝对不是说有就有的。
他明明也很努力了的。
“十分钟。”遠藤理史也知道,在这么僵持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显著的进展。必须要把这种感觉解释清楚,让他想明白一点,这个角色这个时候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山桑,你过来一下。”
大山博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可知道了不代表就能改正过来。
而且……遠藤理史凭什么这么对他一点也不客气?不过也只是一个NHK的小导演罢了。就算能导演大河剧,还不只是编剧和制作局手里的一个傀儡?这样的一个拍片机器,凭什么骂他?
渐渐地,大山博内心升起了一团难以言明的愤怒。那强行压抑着感情的眼神,渐渐握紧的拳头,无一不让遠藤理史原本阴暗的内心重新散发出了光彩。
“保持这个状态。”他又急又快的道:“各组注意,现在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