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刘展这么不思进取,姒清就觉得心中有一串火焰熊熊燃烧。
姒清深呼吸了下,平复自己的心绪,遂而眉头紧锁,揉着太阳穴,“我话已至此,能不能听进去也是陛下自己的事情了,您请回吧。”
“阿姊......”刘展的声音小如鸿毛,低到了自己的胸腔之中。
姒清不在看他,见此,刘展将泪意憋回:“阿姊,我先走了。”
姒清紧紧盯着那墨渍,心烦意乱,干脆用笔去勾画,心不在焉。
她心上思绪很多,又是贪官污吏,又是烛阴的话,又是西岭灾民......真是麻烦啊……
转眼间,又是枯燥的一日。
是夜,月明星稀。
烛阴单手支额坐在案几旁边,一如既往上面有着单调晦涩难懂的棋盘还有几壶封尘已久的桃花酿。这一次,烛阴破天荒的没有自酌,也没有下棋,只是静静的坐着。
随着月光照进,他温润的棱角越发的分明,眸中还闪着令人望而却步的冷光。
“司命,出来!本尊知道你在这里。”烛阴看向殿内的某处,桃花眸越发的深邃难辨。
“尊上。”司命恭谨下拜。
“知道多久了?”烛阴言简意赅。
司命并未露出吃惊之情,像是早已经知道烛阴会这么说似的,那张俊俏的脸只是一笑道:“不久之前,大概是在属下来找您回去后不久。”
烛阴不在言语,只是垂眸,似是在想些什么重要的事。良久,他才道:“距本尊与邪神大战以后,已有多久没有见着邪气了?”
“有上万年了吧。”司命思索片刻道,心下却疑问,尊上这老人家为何突然问如此的问题?
烛阴抬眸瞟了一眼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