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来就喜欢白摩花,这件事也隐秘之极。
“此为玉骨膏,本尊自制的,天下间仅此一份,对于皮肤上的伤害愈合有奇效,或可以缓解,助你早日痊愈,也算......也算是弥补本尊此次的失误。”烛阴柔和的道,并伸手用他那白纤,骨指分明的玉指,沾上些许的玉骨膏,轻轻的在姒清的手背上涂抹,“抱歉......”烛阴嗫嚅道。
他没有想到,姒清居然会和那个时候的她一样,对这些个绒毛过敏......真是一点没有变......
姒清到嘴边讥讽的话立马收了回来,微微扬眉,烛阴居然......还会道歉?真有意思。
不过他的药似是有些作用,那起了红疹子的地方,清清凉凉的,格外的舒服,将那些难忍的奇痒给压了下去。
姒清别过头,道:“给本宫一面镜子。”
烛阴的动作瞬间有些迟疑。
“怎么?本宫的脸现在该不会已经到达了见不得人的地步了?”姒清转过头,凤眸中无悲无喜,和烛阴四目相对。
只是语气中那淡淡的焦虑无不提示着姒清此刻的心境。
片刻,烛阴散淡一笑,起身拿了面琉璃镜,递给姒清。
姒清一把夺过,琉璃镜中,只见女子那俏丽的面容上多了许多红红的小点子,将整张脸的美感都破坏了。
姒清将琉璃镜丢了出去,“咔!”的一声,只听那镜子碎了。
“国师大人。”姒清看着她自己那不忍直视的脸,并没有愤怒,反而笑容灿烂的看着烛阴。
烛阴莫名被看的身后一寒,喟叹的道:“说吧,殿下想要什么?本尊都答应你便是。”
姒清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惊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还没开口,什么事情都未说,这“老头”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做什么了。
“本宫想出宫,要没有任何人知道本宫出过宫。”姒清简言意骇。
烛阴那万年都毫无波澜的眸子中闪过了一道诧异的光芒,他温柔一笑:“好。”
反正他此次来找她的目的也是为了要带她出宫,既然她自己提了出来,也省了他一番心思,刚好也可以绝了这小丫头片子想其他的事情,两全其美。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姒清的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好......
姒清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了一道不起眼的光芒。
姒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就见殿外传来了一个脚步声,烛阴非常体贴的将床帘放下,将外人与姒清的脸隔绝。
是青泉。
烛阴站起身子,他什么也未作,就简单的拍了拍衣服都褶皱,就这样,也让人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高不可攀。
“人,带来了吗?”烛阴轻声道,此刻的他眉目好像润着一层柔光,他就这样静静凝视着青泉,可是倘若凝神细瞧,便能发觉他眸底不可度测的深渊。
青泉默默为那中部侍郎捏了把冷汗,行了个礼,敬服的回话:“属下已将中部侍郎带到星月殿,等候国师大人发落。”
烛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子,还算机灵,没白疼他。
青泉要是知道烛阴说疼他,一定会生生晕过去,是谁前些个日子要他领罚的?他现在的背上还是伤痕累累!都不敢找女人了都!
当然青泉不会知道烛阴在想什么的,没有人知道,而青泉就算知道也不会多言。
因为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人敢挑战国师的底线和威严,但是这么久了,久到所有人都记住了国师那容易惑人的脾气还有皮囊,可青泉还是明白国师大人表面宽厚温雅,内里可不同于表面那般良善。
烛阴回眸,正好和正在看着她的姒清四目相视,他如桃花的的唇微微一扬。
姒清看见了他眼底的深邃还有那一直以来都完美无缺的感觉,让她莫名的膈应。
或许,不,应是总有一天,她刘姒清一定要将这人的真面目公布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