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他们安置在偏殿,等摄政公主府重新修好,在建一个子衿屋,将他们安置在里边儿。”姒清冷冷看了眼那跪在地上的美男道。
“奴才这就去办。”承恩甩了甩拂尘,拜了拜,带着那三个男子退下。
次日,早朝。
姒清身着朝服牵着刘展来到金銮殿。
万年难得一见的国师大人也来了早朝,众臣下跪行礼的时候,唯他一人那般优雅尊贵的站着,还不同于其它大臣身着朝服。
烛阴穿的十分的随意,那模样堪比在自家的花园里边溜达,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比起国舅,有过之而不及!
姒清心里郁结,偏偏还不能发作,于是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坐到凤椅上,就紧紧的握着扶手。
“平身。”刘展学着先皇的模样,故作深沉的抬了抬手,然后又偷偷瞄了瞄后面的姒清,又快速的回过头。
姒清松了松手,看着自己弟弟的那样子,不禁莞尔,面上却无表情心道:孺子可教也。
见姒清的脸上没有异样,刘展的心里有一点点的小开心,阿姊,一定是满意他刚才的表现罢。
刘展看着烛阴,发现此人身着不同的衣裳,不由大奇。
“咦,你怎么穿着如此随意?”刘展微微皱了皱小眉头。
众臣的顺着小皇帝的眼光看向笑容满面的烛阴,都默默抹了把冷汗。
国舅则精明的转了转眼珠子,眼眸里不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咳咳,陛下,本尊心疾在身,不宜身朝服上朝。”烛阴“虚弱”的咳了咳。
“陛下,国师大人忧心国事,拖着病体上朝,这衷心日月可鉴啊!”尚书曹戊(wù)立马走出来趁热打火,替烛阴说上几句。
此话一出,有许多人附和。
姒清气的肛都快炸了,不知道是谁昨儿个那么精神的戏弄她?今儿个早朝居然还敢用“心疾”这借口,真真是“忍”字头上一把刀,现在想想,当年父皇那“忍术”还真是到了一种境界了。
身为帝王,她父皇居然能容忍区区一个国师如此放肆!
“你骗朕!”刘展脆生生的喊了出来,这一句着实是让人呆了呆。
“你的手上还绑着绷带,一定是受伤,不是什么心疾!”刘展一瞬不瞬的看着烛阴那受伤的手。
“哦?陛下说的是这个呀。”烛阴并没有慌,故意对着刘展身后可以看到的地方,恍了恍那受伤的手,手掌上的那蝴蝶结清晰可见,隔着垂帘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姒清刚刚还在因为刘展而说的话展开的笑颜逐渐消失,烛阴这是在对她示威?怎么还想不想愉快的合作了?
孩子比较敏锐,许是感应到了阿姊的情绪,刘展眨着小眼睛看着姒清,小小声的唤道:“阿姊......”
姒清收敛住自己的性子,对着刘展温和的一笑。
“这......”国师一方的人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只见烛阴粲然一笑,眸中闪烁着无限的风情,“此乃今儿个早上本尊的爱鸟弄脾气,抓伤了。”
姒清的额角青筋凸起。
刘展眉头都快要皱到了一起,瞬间没了兴趣。
姒清深呼吸,今天的重头戏要来了,她得稳一稳。
“承恩。”姒清轻声的换了一声。
承恩将自己的拂尘丢给一旁的小太监,拿起圣旨上前。
“宣镇西将军顾永进殿封赏——”
众卿家又开始议论纷纷,昨儿个他们还见这顾永要“起兵造反”,怎么今儿个,就被长公主听封了?还有那国师大人怎么笑的和老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