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看着姒清时不时转动的眼珠子,便知道她心里想要做些什么花花肠子了。
淡然的看着自己左手的伤,抬眸,一脸无辜的看着姒清,眸中还倒影着某个小姑娘算计的神色。
“殿下就不表示表示吗?”这么一说,还摇了摇头自己小半寸深手掌长的伤口。
被他这么一动,血流的更多了些,此刻烛阴的脸色格外的苍白,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
姒清甩了甩剑上的血迹,姑且算烛阴没有问题,将剑收了起来。
别过脸。
烛阴皱了皱眉头,他这个样子是不够可怜?
居然“卖”可怜不行,那么只能这么了,“哎,这伤口,明儿个早朝肯定上不了了,只是不知道他人询问起来,本尊该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
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姒清不帮他包扎,他就要大肆宣扬他这国师的手被公主伤了,还怎样怎样......
姒清气结,话说回来,这伤是他自己弄的,怎么到头来是她要负责?
烛阴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的皎洁,偶尔逗趣一下这个小丫头还是非常有趣的,既可以让自己开心,又可以让自己的生活丰富,何乐而不为?
姒清的额角瞬间炸起了青筋,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转头莞尔:“国师大人的伤还真是严重,本宫先帮你止血包扎,过会儿着人找太医给您医治。”
“如此甚好,药物都在本尊塌下的木箱里,不用谢本尊告知。”
姒清狠狠剜了一眼烛阴,若论脸皮,此人第二,连树皮都不敢称第一。
无法,姒清只能照做。
将木箱抱来,烛阴自觉的伸出了左手,血已经停了,显然是烛阴自己将血止好了。
姒清拿出纱带,就听见有人在抱怨:“速度这么慢,不知道的还以为......”
“够了,国师大人莫要得寸进尺了。”
烛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语,静静的看着姒清给他上药包扎。
眼眸依旧是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不似看他人那般,温中带寒。
大概一柱香(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姒清将烛阴受伤的手包扎好,还非常恶趣味的绑了个蝴蝶结。
姒清清晰的看到,某国师的嘴角狠狠一抽,又飞快的摆了个笑。
看到烛阴这个“强颜欢笑”的样子,姒清就感觉心里畅快多了。
姒清想了想,在这个星月殿里呆了许久,也快要到午时了,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姒清淡淡的瞄了一眼自顾自泡茶的烛阴。
甩袖打算离开,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原是以为可以打压打压国师一方的气焰,还真没想到把自己的气焰给压去了。
姒清的心情别提有多糟糕。
即使是在华夏的时候,面对那些个商业大哈她都可以游刃有余,偏偏这个人,无论何时都捉摸不定,难以对付。
虽然不得不承认,她如今的谋算的功夫也有烛阴的一份功劳在......
“殿下留步。”烛阴轻轻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