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和谈副使马绍愉和陈洪范宁死不屈,特别是陈洪范,被满清士兵毒打多日就是不肯剃发易服,最后多尔衮被其忠贞所感动,将陈洪范独自放回,另一个副使马绍愉则继续关押在太医院中。
陈洪范说道动情处更是冲着皇宫方向磕头,哭道:“臣虽然粗鄙不文,但是深受先帝大恩,还是知道忠君为国的,所以宁可头断血流,也绝不可能降那北虏!”陈洪范说完更是将外衣脱下,露出深红色的伤疤,表示自己真的被满清士兵毒打过。
马铖听陈洪范说完,在和脑海中的历史一对比,就知道面前这个陈洪范肯定投清了,身上的伤疤八成也是自己弄得。不过马铖并不打算揭穿他,留一个满清的间
谍在身边,有时候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马铖上前拉起陈洪范叹息道:“陈大哥,你对先帝的一片赤诚之心先帝绝对不会忘了你,现在先起来,等小弟去见过父亲后必定能委派陈大哥重要职务!”
陈洪范听马铖这么说心中大喜,有了马士英这座靠山自己一定能身居要职,到时候等摄政王大军南下,自己一定能在立新功。
可是马铖说完坐在那里并没有动作,还一直看着陈洪范,陈洪范被马铖看的心中发毛,赶紧问道:“贤弟,可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看到陈洪范不上路马铖心中暗骂:古往今来做内奸没有你这么笨的,拿钱办事你不知道吗?
看到陈洪范还是一脸无助的样子,马铖只好叹了口气直说道:“陈大哥,你看小弟这几日手头有些紧!”
听马铖这么说陈洪范才知道人家这是等着自己送银子,陈洪范赶紧笑道:“愚兄忘了这一点,死罪啊死罪!”说完陈洪范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票送到马铖面前。
马铖一看数额是一千两,不免皱眉道:“陈大哥,不是小弟说你,你们这些外官干什么都是小家子气,这一千两打发要饭花子呢?”
陈洪范心中暗骂马铖王八蛋,但是没办法,只好又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凑够三千两送到马铖手中。
那知道马铖还不满意,看了看银票笑道:“也成,小弟知道陈大哥囊中羞涩,三千两就三千两,为陈大哥谋一个千户还是能办到的!”
陈洪范以前是提督沿海五镇水师,正经的从一品大员,现在到马铖这里成了千户。陈洪范没办法只好咬牙从怀中又掏出来两千两交给马铖,然后哭道:“贤弟,愚兄实在没钱了!”
马铖看了看手中的五千两银票,还不错,够新军半个月的伙食了。马铖将银票放入怀中拉着陈洪范笑道:“陈大哥,新的不去旧得不来,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的事放在小弟身上!”
马铖得了银子心情不错,出了门叫来一个家丁,让他去拿一壶隔夜的茶卤,在兑上热水给陈洪范送去,也算对得起这家伙的五千两银子。
马铖离开门房往后院走去,在路上看到家中生面孔明显增多,马铖拉住一个家人问道:“那个谁,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外人?”
那个家人看到是马铖,赶紧行礼说道:“原来是二爷回来了,天大的喜事,舅老爷从贵阳赶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几位公子,现在都在后院和老夫人说话呢!”
原来是舅舅顾从新来了,马铖知道自己这个舅舅可不简单,虽然只是个正二品的指挥使,但是常年在贵州和少数民族作战,手下一批精兵猛将,马士英的三百贵州兵就是自己这个舅舅支援的。
不过这个舅舅不在贵阳当守土官,跑到南京干什么?马铖想了想放开那个家丁,然后推开后院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