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这时并没有在军中,而是在淮河中的船上,正在陪着卢九德风花雪月。
二人正在观看淮河风光,马士英手下亲兵进船舱禀报:“总制大人,镇标张大人有重要军情请示!”
马士英听张国柱有重要军情就是一愣,现在淮河流域哪有什么军情,流寇现在都在北京。这里就算有流寇也只是小股势力,难道张国柱自己还对付不了吗?
马士英拱手对卢九德说道:“双泉兄,这个张国柱不知道碰到什么难题了,本官下船去看看!”
卢九德也不是什么善类,他也知道在淮河流域根本没有大股流寇,肯定是那个张国柱有什么私密事要求见马士英。
现在大军已经走到一半,距离淮安还有不到两日的路程,卢九德害怕马士英临时反悔,所以眼睛一转说道:“瑶草兄,既然是重要军情那本官也要去听听,毕竟本官是监军吗!”
马士英听卢九德这么说心中暗骂,但是他也没办法,卢九德的监军可是实打实的,所以马士英只好和卢九德一同下船。
岸上张国柱正带着一堆将领等候马士英,看到马士英上岸张国柱单膝跪地说道:“总制大人,末将接到探马来报,在大军五里外发现大股流寇!”
马士英听张国柱这么说好悬没气死,就这么点事就让自己下船?
“张中军,这等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用事事请示!”马士英和张国柱两家世交,虽然心中不太高兴但是还是给张国柱面子的。
那知道张国柱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说道:“总制大人,末将已经带人将流寇剿灭,但是。。。”
剿灭了还叫自己干什么?马士英不耐烦的说道:“很好,将有功之人记下,等事后封赏!”
“大人,可是出现些问题!”
看到张国柱欲言又止,马士英知道肯定有事情,马士英看出来门道卢九德也看出来了,卢九德在边上笑着说道:“张中军,本官是监军,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出来即可!”
张国柱就是害怕这件事被卢九德知道,马铖不守军令可是杀头的大罪,更不要说无故杀害军中同僚了。
马士英暗骂卢九德多管闲事,但是没办法只好说道:“国柱,有什么事情说吧!”
张国柱看没办法只好如实说道:“总制大人、监军大人,中军中营千户马铖,对末将的军令有异议!末将。。末将不敢擅专,请总制大人面决!”
因为有卢九德在场,张国柱没敢说实情,只是说马铖不遵军令。但是卢九德是什么人物,一听就听出其中有内情,卢九德笑着说道:“原来是总制大人的公子,既然他对军令有异议不如听听他怎么说?”
马士英一听又是这个逆子给自己惹祸,好悬没气死,但是卢九德在这自己能说什么,没办法只好挥手让人将逆子马铖带上来。
马铖上来先拱手见过自己老子马士英:“标下中营千户马铖见过总制大人!”马铖说完又看到边上的卢九德,赶紧再次拱手说道:“见过监军大人!”
卢九德抢在马士英前面说道:“马千户,有什么冤情非要违抗军令?说出来由本官给你做主!”
马铖听卢九德这么说也有些犹豫,他虽然恨张国柱滥杀无辜,但是马铖并不傻,这件事让卢九德插手弄不好张国柱要吃些挂落,张国柱虽然不是东西但是毕竟和自己家有旧,弄狠了实在交代不过去。
卢九德看到马铖犹豫就知道怎么回事,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害怕自己知道,卢九德什么人?看到马铖这个样子威胁道:“马千户,张中军说你不遵军令,要知道不遵军令可是死罪!虽然你是总制大人的公子,但是军中无父子,就算是你,本官相信总制大人也会秉公执法的!”
马士英听卢九德这么说心中大骂,但是自己能怎么办,没办法马士英只要咬牙骂道:“马铖,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铖一个官场新丁那里见过这个阵仗,自己只是控告张国柱杀害无辜村民,但是现在看这个样子卢九德抓住不算完,不是自己倒霉就是张国柱倒霉。
马铖想了半天没办法,张国柱虽然和自己家不错,但是他死好过自己死,想到这马铖不再犹豫,站出来说道:“总制大人,监军大人!末将告发张国柱滥杀无辜,明明那个镇子都是大明子民,他偏偏要说成流寇,致使全镇一千多村民全部被屠杀,头颅还被砍下当成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