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杰走的餐馆门口停下了脚步,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手缓缓抬起,当淳嘉宏都要以为他要向自己的怀兜里摸卡牌的时候,他却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前。
“嗯~”修杰闭着眼睛享受着手指上的那一丝烟草味,满意的笑道,“我烟瘾太大了,当然要去买烟啦!”
说完,修杰转身离开了店门,十分潇洒的离开了。
淳嘉宏暗暗的松了口气,庆幸修杰并没有肆意妄为。
要知道,他可是战伐中队的小队长,修杰则是十狱使里的判官,一旦修杰在这里挑起事端,两家很可能会为此大打出手,到时候,局面就会再一次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事态又不得不逼他与判官针锋相对,他必须挡在唐琪的前面将问题控制住,有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希望修杰先知道。
这时,牧良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唐琪,默不作声的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人了?”牧良泽冷冷的问道。
“走了,估计不会回来吃你炒的菜了。”淳嘉宏苦笑道。
牧良泽也没有在意,解开了围裙扔到了收银台上,转身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了自己的碗筷继续吃饭,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刚刚事情的影响。
淳嘉宏抱起双手放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问道:“牧良泽,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个什么人,我查了,任何部门都找不到你的档案信息,你的资料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字,还不如别人上小学里得到的嘉奖多呢,我相信这个世上绝对再没有人会这么的神秘,你说呢。”
听到这番话,牧良泽就要夹起菜的筷子缓缓的放了下来,他平视着淳嘉宏,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冷淡。
“这很重要吗?”牧良泽冷冷的反问道。
“很重要!”淳嘉宏加重了语气回答道。
牧良泽缓缓拿起一根筷子,平静的说道:“它曾经是一根木头,除了烧火用之外几乎找不到更有用处的作用了,它是经过了无数道的工序才变成了这么一根有用的筷子,你只要知道如何使用它就可以了,为什么又要在乎他的经历。”
唐琪和淳嘉宏都有些惊讶,因为这是迄今为止牧良泽说的最多的一次话,看似朴实无华,但又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
淳嘉宏眨了眨眼,指着筷子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因为它的经历足够吸引人,总会有人拥有好奇心,尤其是面对自己未知的事物。”
“那如果它的经历的一场悲剧呢!”牧良泽继续平静的说道,“一根木头为什么会变成筷子,就是因为人们想要把它削减成这样,所有的工序都是为了消灭它所有拥有的一切,最后,人们只留下了它仅剩的生命罢了,所以,你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它,终究还是剩下了一副躯体而已。”
淳嘉宏一时语塞,无论从话语上和还是语气上,他都能感受的到,那是一件极其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是一道伤疤,自己却正在一点点的揭开这已经愈合的硬痂。
如果能有某一个机让他知道那一切,可能他也不会想听。
也许淳嘉宏并不会改变什么,但绝对会使牧良泽走出对自己的禁锢。
听到这些话,唐琪也默默的收起了眼泪,惊讶不已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一直没肯笑过一次的男人,她甚至是能看到牧良泽内心深处的那份痛苦。
无人知晓,连一个笑容都要吝啬的男人,他的过去该会是多么的不堪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流浪者吗?”淳嘉宏放缓语气问道。
放弃了了解牧良泽的过去,可并不代表他会放弃了解他的现在,因为他的现在正和自己紧密联系着,他必须知道。
牧良泽放下筷子,平静的说道:“我说过,这不重要,流浪者是谁也与我无关,我只是再做着我要做的事,何必纠结。”
听罢,淳嘉宏点了点头,缓缓起身拿起椅子背上的外套。
“虽然不太理解,但是我想相信你一次。”淳嘉宏穿上外套玩笑道,“毕竟是英雄吗!都有自己的故事。”
淳嘉宏就这样离开了,今天,他本计划好要利用马成引出其他异种人,但因为李娜的事情就推掉了,可他感觉并没有白来。
第一,他知道了镇异会的判官已经到位了,鬼级的人物里他也算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而且,XR7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弄不好会激发他们与异安局的矛盾。
第二,牧良泽的身份也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认了,但有一点,他不明白牧良泽为什么不躲开判官扔过去的卡牌,依他的能力,这点反应速度应该是胜于自己的,不可能对那个卡牌视而不见,除非他认为那个卡牌没有伤害力,但这种结论谁都不能相信的。
第三,那就是他想要重新设一个局,判官来了,流浪者的身份也基本确认了,看似乱七八糟的关系其实都指向了XR7,借助马成这条线,他完全可以牵扯出更多的大鱼,他绝不会相信这件事背后只是马成这样的小人物在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