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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如梦初醒

回来的路上,小旻已经走不动了,亚利连背带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小旻带回绿生原,已经过了两点,都快到三点了。灌下了一大壶冷茶,直到他们走之前定的菜全部上了桌,小旻才缓过劲来,真是又累又饿的时候,两人风卷残云一般,把送来的菜吃了个精光,最终瘫倒在座位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了。

亚利却不老实,做在那里,还在奚落小旻,说要不是他,今天小旻就得露宿山头了,小旻却说,要不是我,今天这山里的景色,你怎么都看不明白,来了一趟,犹如牛嚼牡丹,食而不知其味,只有自己陪着,亚利才明白这景色的美。看着亚利口若悬河地辩解,小旻笑了,她感觉亚利这两天一直是紧绷着,都不像自己刚开始认识的亚利了,她知道这必然是工作上的事。一般来说,小旻从来不主动去问亚利工作上的事,看着他这样子,小旻心里不太好受,今天这么一累,把亚利也放空了,看到熟悉的亚利又回来了,小旻很高兴。

第二天晚上,亚利和小旻一起,请诸葛总和老徐谦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很高兴,老徐谦把夫人也带来了,还是之前他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后海边的小店。小旻很快就和徐夫人两人在一边,说起了悄悄话,亚利自然是陪着诸葛总和老徐谦喝酒,诸葛总的头发都白了,而老徐谦则还是老样子。

酒过三巡,老徐谦就问亚利:“你这次是这么回事啊?”,看来他们都知道了,亚利只有老实回答:“小人作祟!就这么回事,不过现在彻底解决了,我过两天就回去。”诸葛总没说话,老徐谦却哼了一声:“解决了?你自己这么认为的吧?!我说老诸葛,你说话啊,这可是你的徒弟!”听老徐谦这么说,诸葛总也开了口:“亚利!你这个事,我是前两天听说的,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我觉得问题很多啊!”亚利马上接口说:“师父!两个主要领导都说没事了,高总还要求纪检组给我个明确的说法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你个傻小子!”老徐谦说完,喝酒吃菜,就不理亚利了,亚利看他不说话,就看向诸葛总,师父倒是说话了:“你这有人告状的事是没啥了,可是为什么不马上回安州呢?”“不是高总说了吗?让纪检组给我个明确的说法。”亚利不解。

老徐谦说话了:“那要是这个说法一直下不来,你回不回安州?”亚利想了一下:“不正式给我正名,我怎么回去呢?领导已经交代了.........”老徐谦打断了亚利:“所以说你是傻小子,你看看,不管是我们的纪检组,还是地方的纪委,什么时候给你出过了清白证明的啊?只要你能安全从纪检出来,就证明你是没事的了,你倒好!还想着让他们给个说法!”亚利心里一转,好像是这么回事,口里却蹦出了一句:“不然呢?”

老徐谦看他还是不开窍,忍不住瞪了亚利一眼:“纪检组是不找你了,你长期不在安州,谁负责安州的?还有平阳公司,时间一长,连下面的人事都要变动了,你还在北京等说法?控制住平阳公司是第一要务,明白吗?没有了平阳公司,你丁亚利就什么也不是!明不明白?!”

亚利这会儿确实是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高总.......”这次是诸葛总说话了:“高若甫是个老狐狸,一句话就拖住了你,还让你感激他,那个老梅看来也不怎么样啊,老高的这个花招就没看明白。”这下子,亚利是彻底明白了,之前还疑惑,高总怎么会以德报怨呢。

“我明白了,明天就去公司,要求回安州!”两个老人都不说话了,只是张罗着吃菜喝酒,亚利也放下了心事,胡吹海聊起来。小旻在旁边,也听明白了亚利到底是这么回事,现在终于明白了,看见亚利现在的样子,小旻也是放心了。

亚利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去了集团,先是找到卢主任,说自己要回安州了,想走之前去见一下领导,卢主任告诉他,梅总在家,高总不在,亚利说,那我就去见一下梅总。梅总没想到刚两天,亚利又找来了,听了亚利的汇报,当然亚利说的是,放不下安州的管廊项目,毕竟这个项目太重要了。梅总很高兴,说亚利是个好同志,一心想着工作,只是纪检组出个结论,没有这么快,就这么回去,有些委屈亚利了。亚利不敢把老徐谦说的话,透露出一点意思来,防止梅总知道了高总的真实想法后,恼羞成怒,让自己的事再来个节外生枝,就不好了。于是就什么也不说,在梅总面前,唯唯诺诺一番,反倒是梅总有些不好意思,承诺自己去盯着纪检组,尽快给亚利出个结论发下去,这才让亚利回去。

亚利自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事走了这个过场之后,当天他就买票,和小旻一起回了安州。人还在高铁上,亚利的电话就回去了,这是他故意的,他需要先声夺人,不然自己这次回北京,不一定什么样的传说,都在平阳公司里流传了呢。王康寿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亚利这么快就回来了,没个说法,丁亚利就回来了?在王康寿看了,这地方纪检都谈话两回了,这次华丰纪检谈话,丁亚利可没那么好糊弄了,怎么还是回来了?在王康寿的意识里,至少有个说法,那就是丁亚利至少要背个处分嘛。

亚利回了安州,却没有马上回管廊项目,他电话招来了龚伟和劳宾虎,一起来他的住所商量,他们俩是亚利在平阳公司的绝对铁杆,是可以信任的。亚利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这中间当然也含有两个老人的判断,但在这里,都成了亚利的判断,说完这一切,亚利就问两人怎么办?老虎很是简单,说要查,找到这个告密的王八蛋,好好修理修理他,

龚伟却沉默了好大一会,问亚利,你是否有怀疑的人选?亚利点头,说确实有个怀疑的人,只是不能确定,龚伟就问是谁,亚利斟酌着,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龚伟沉吟了一番,说出了一个方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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