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鞭长莫及,可想要对付谢十三还是轻而易举,所以别再惹恼我。再者,不要去招惹周紫黛那个疯婆子,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受伤了?”
顾锦姝并不在乎他的警告,反而像是看好戏一般撑起眼眸看着他靛青色的衣衫里渗透出来的暗红,那模样瞧上去带着几分难掩的幸灾乐祸。
沈青辞干瘦且布满皱纹的手掌逐渐紧了起来,眼眸也闪过隐晦的杀机。瞧着这一幕顾锦姝笑得更欢了,作为大秦王朝的开创者,他怕是已经好多年都不知道疼痛的滋味了吧!
周紫黛下手果然不留一点余地。
“这次暗掳不成,接下来怕是免不得正面硬碰硬了。”
顾家在秦州这块地界上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别说顾鸣生这次擢升为秦州判司主兵役。虽然说这官职不是很大,可却掌握实权。没有能力,派系不明的人很难坐上去。
顾鸣生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除去他自己本来的能耐之外,与他的立场也不无关系。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是坚定不移地站到秦州刺史周夏的身边,可以说是周夏的左膀右臂。
周紫黛作为周夏最疼爱的女儿,自然不会是那普通蠢物,大体的形势还是能瞧出来的,短时间内是不会明目张胆地上前要人,只是这幺蛾子怕是少不了。
上一世之所以毁掉了自己的脸,恐怕也是一时间脑子犯轴,否则怎么会不去顾及顾鸣生呢?
“她没有那机会了。”
沈青辞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瞧着她眼眸里面兴趣盎然的神彩一点一点散去,他的呼吸不由得又粗重了一些。
“你用了什么方法?”
周紫黛在秦州一众贵女当中,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凤头,风头一时无两,怎么就被轻易腰斩了呢?
“自是有她的归宿。”他顿了一句,眼眸里充盈着认真的意味,“日后这幼稚的事情你就别搞了。除非我死,否则我们就这样互相折磨着。”
“沈青辞,你何必呢?我们上一世的恩怨已经终结,这一世一别两宽,各生喜欢不好吗?”
“你做梦!就算是死,你的墓碑上也只能写着沈顾氏的名讳,这任谁也无法改变。”
沈青辞说完率先走了出去,走出去正好和听墙根的顾锦和撞了一个满怀,可惜他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装在眼底。
他的感知能力惊人,旁边但凡有人靠近自然能发现,这小不点显然是刚刚凑上来的,而他与灼华之间的对话也在他凑过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所以不担心这小破孩听去什么。
瞧着沈青辞面无表情地离去,顾锦和一脸纳闷地挠了挠自己的后后脑勺,然后想要踱步回去向顾锦姝打听消息,可惜还不等他将步子迈进去里面那人直接闭门谢客,他再一次被关在了外面。
沈青辞受伤的事情顾鸣生自然不知情,他这两天忙着处理顾锦岐闹下的烂摊子,对顾锦姝和顾锦和的关照也弱了几分,这让顾锦和在家里面又赖了几天。
直至萧珞着人送来拜帖时,顾鸣生才惊觉他的大儿子已经回来多日。瞧着秦州书院休沐已结束,他只得亲自将人送过去,而顾锦岐则被留在了府上。
对于顾锦岐未去秦州书院的事情顾锦姝并不觉得惊奇,顾锦岐的锦绣前途一直都在军功,和文试并无多大的关系,反而一门心思落在了白马寺之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