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年问:“怎么探?”
小半仙笑眯眯的说:“王家府上现在已经这么乱了,应该不会介意再闹闹鬼吧。”
莫流年顿时无语,虽然有点损,但不得说这是个好办法。
小半仙取出一张黄符,三两下就撕出个人形,想了想还是不够稳妥,
于是又狠狠心挤了滴精血抹在符人额头上,师傅说自己是仙人转世,精血至阳至刚,可使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小半仙口中开始默念咒语,咒语毕,符人从手中慢慢飘落,越来越大颜色却越来越浅,最后变成刚才那缕残魂。
小半仙说:“去吧。”
符人得了令,立刻飘飘荡荡的往王家府上飘去。
小半仙拍拍手:“走吧,明天就见分晓了。”
说完小半仙大大咧咧的就回房睡觉去了,莫流年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却这么也睡不着。
就是因为当初没有记忆所以没有什么心思,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又怎么会失眠,但是如今莫流年却失眠了。
房间之中的莫流年一直在想那个声音,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是色欲的味道?自己从前究竟是什么人?
房间之中莫流年此刻孤身一人的感觉,比睡不著的滋味要难受千万倍。
但是与其在梦境与现实间一次又一次温习失去,还不如在每一个夜里辗转难眠、夜不能寐。
今晚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莫流年却怎么也睡不着,思绪捕捉到遥远的过去,那些模糊的片断闪过后,窗外细雨绵绵划过漆黑的夜幕沙沙作响。
比时,莫流年感觉到额头被午夜微微湿润的风拂过,那风久久盘旋不去,夹杂着缠绵而温柔的叹息。
若遇下雨天,莫流年听那哔哩啪啦的雨点敲打在房顶的声音,时有一种隐隐的心疼感。
莫流年看着那一滴滴晶银剔透的水珠,从高空落下,被摔的粉碎粉碎地化成一缕水雾,就忍不住有种抽泣的冲动。
也就时于无眠之夜,莫流年才能依窗听雨,任思绪随这漫天丝雨纷飞,借这漫天风雨来填充空虚无依的心神,打发寂寞难耐的忧愁。
倚窗,眺望,不远方,
莫流年此时看着窗外的雨,滴答,滴答。
幽深的夜色里,莫流年的心头只万千有思绪在飞舞,只有一种牵挂在心头,
这心,一直无法入眠。
莫流年发觉,原来安静的时候,思念,那些画面还是会不安本分的闪烁在脑海。
借着潇潇雨儿,莫流年问一声,那个人,现在还好吗?
想到这里,莫流年便生出想念切切的思绪。
才听夜雨,我流年便觉秋如许,绕砌蛰螿人不语,有梦转愁无据。
知否小窗红烛,照人今夜凄凉。
这雨,串联出细细密密的网,凌空飞扬,飘飘洒洒,落进了风水馆的门廊,
这风,隔着雨线,莫流年深情的张望,看着暮秋里的枯黄,也有些许惆怅,朦朦胧胧的景像,似乎在轻诉着自己的悲凉与浅浅的哀伤。
花间花落花一度,梦中梦散梦几回?
冷风惊起,时值夜半,室内静谧无声。
点亮微光,倚窗仰望,窗外的夜空一如浓墨泼洒过的黝黑,望不穿那绵长无尽的暗。
朔风习习,莫流年藏在睡衣之中的身骨,瑟瑟发抖。
秋时夜,寒凉了几分姿色,夜虫不再为她弹唱,这是莫流年才发觉原来是夜有几分凄凉。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是色欲的味道?莫流年自己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