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渴,这会子渴了,怎么,你还管我喝水?”
“我哪敢管你啊,喝吧喝吧!”马丫说完,还是忍不住笑。
周大清气呼呼地看着马丫,自己难过到流泪,她却没心没肺地在笑。
周大清便把盖子一盖,往桌子上一顿,不喝了,口中嘀咕了句:“没良心的!”
马丫见周大清这么说,便不笑了,过了一会,马丫就道:“我没良心,你自己蠢,还怪我?”
“就你聪明!”周大清赌气道。
过了一会,周大清见马丫不说话,就道:“那你说,我哪里蠢了?还说我蠢,你才蠢呢!”
“谁蠢谁知道!”马云见周大清不服气,就道。
周大清就站了起来,手指着马丫道:“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儿个要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你说,我蠢在哪里?”
马丫扫了周大清一眼,她低下头去,不说话,嘴角却挂着笑意,心想我不说,你还能打我不成?!
周大清等了半天,见马丫没有反应,就走过来,依旧指着坐在那里的马丫道:“你说话呀!”
马丫依旧没有搭理周大清。
周大清忽然伸手,捉住马丫的手臂,把它扭到马丫的背后去。
马丫被周大清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想挣脱,又挣脱不开。
“你放开!”马丫道。
“放开可以,那你得告诉我,我哪里蠢了?”周大清站在马丫的身后,弯下身子,在马丫的耳边得意道。
“我就不告诉你!”马丫也小声道。
“不告诉我,那行,那我也不放了你!”周大清这回嘴离马丫的耳边更近了,马丫都感觉到一股热气缓缓冲进耳朵里去了,有些痒。
马丫就把头歪过去,赶紧道:“快放开,让人看到。”
“我就不放!”
此时周大清的语气,是温柔的,调皮的。
马丫是面红耳赤,她害怕极了,要是此时忽然有人闯进来,那自己该有多尴尬啊!
马丫就求饶道:“爷,爷,我疼,疼!”
其实周大清也够温柔的了,她拿着马丫的手,力道很轻的,又不是那种硬扭。
但是对于周大清来说,他怜香惜玉啊,他以为马丫真的痛,马丫毕竟是女孩子。
周大清忙地松开手,轻声道:“哪里痛,我帮你揉揉!”
“清爷,你坐过去,咱好好说话!”马丫就捋了一下手臂道。
周大清还没有动的意思,马丫就忙地冲外面噘了噘嘴,小声道:“你还不满足?要是真的让人知道了,你没事,我就完了!”
周大清听到马丫说这句话,才满意地过去坐着。
他们又说了些话,马丫始终没有告诉周大清,他到底蠢在哪里。
不过,马丫就周大清目前跟她妻子的关系,马丫说出了厉害。
马丫告诉周大清,现在大家都知道周大清是因为她不跟妻子和睦相处的,大家都知道马丫就是罪魁祸首。
马丫把这问题往严重了引,说假如到时候三太太跟莲儿因为此事,逼马丫嫁人,那么马丫只能有两条路,要么出家,要么嫁人。
马丫问周大清:“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周大清语塞了。
当晚,基儿跟孙戎一起来府里喝酒,孙戎下午跟基儿说了,基儿自然要来见周大清这个老朋友的!
他们在一起说话,说着各自知道的新闻。
等到快入席的时候,周大清一直没忘了马丫下午说的那半句诗词,他知道基儿也读过不少的书,就问基儿道:“上回在北城跟朋友在一起喝酒,朋友给我吟了一首诗,说是他写的,可他只吟诗了两三句,小王爷,您帮我参谋参谋,是不是他骗我呢?”
“你说,我听听!”基儿就转过强壮的身子,面对着瘦高个子周大清。
“他说!”周大清就凭记忆,吟诵马丫下午吟诵过的:“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后面叫什么来着?”
“噢!”基儿就笑道:“后面是不是叫‘银汉迢迢暗度’啊?”
“对对对,就这句,咦?小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这是出自哪位大家的手笔?”周大清说完,又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又被他戏弄了,还说是他写的!”
基儿就笑,基儿就对周大清道:“老弟,老实交代,回去近两年了,是不是遇上红颜知己了?”
“红颜知己?”周大清笑道:“我倒是想呢,可我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
“你骗我!”基儿就笑道。
孙府的兄弟除了孙戎读了一些书,其他人书读的就浅了,他们都没看过这首词,所以也像周大清开始一样,不明就里。
基儿就解释道:“这是宋朝秦观写的一首著名的词,叫《鹊桥仙·纤云弄巧》,里面是这样写的,‘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大清老弟,这其中‘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还说没有红颜知己,这就是证据,老实交代吧?!”
有那么一瞬间,周大清像是被击中了一样,他愣了,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周大清竟然不知所措了。
孙戎虽然也在起哄,但是,孙戎心里是一紧的,他怀疑周大清口中的他,指的就是马丫!
等到入席,周大清心情都还在那两句词中。
周大清一边恨自己竟然没有读过这首词,整日专研什么儒家经典,一边周大清心里又是惊喜不已,原来马丫对自己是这般情意!
要是当时知道马丫的意思,无论如何,下午跟马丫在一起的时光,要幸福百倍。
周大清就想,或许,自己还能跟马丫发生点什么,哪怕抱一抱,亲一亲,也是回味无穷的!
岂在朝朝暮暮,好!
周大清兴奋不已,周大清那天晚上开怀畅饮,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醉!
据说心情好时,酒量要比平时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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