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众揭穿自己的把戏,刘福瞬间撕破了脸皮,他无所谓地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冷笑道:“我尊你一声村长,你可别给脸不要脸。”随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时恕跟前,“老板,你可是已经答应给我一百万了,你可不能反悔。”
“这一百万,就是留给你请律师的。”时恕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轻哼一声,“诈骗五十万,你就在准备在牢里待上一辈子吧。”
刘福脸色一变,眯了眯眼,压下眼底的惊慌,道:“怎么可能?”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刘福一下子跪在时恕的跟前,惊恐道:“老,老板,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他跪着腿朝时恕靠近,时恕一脚将他踹开,冷然道:“滚远点。”
“好好好,我这就滚,这就滚。”刘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慌不择路地跑了。
村长甚是羞愧,连连道歉,那七八个壮汉看刘福跑了,也匆匆离开了。
众人唏嘘,告别村长后,各自回到各自的处所。
刘嫂看到回来的两人时,先是愣了愣,随后在在围裙上擦了擦刚洗完菜的手,连忙迎出来,喜道:“许医生,你回来啦,这,这位是?”
“我是他丈夫。”许含宥抬眼看了一眼时恕,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淡淡地勾了勾唇。
“许医生,你们可真是郎才女貌啊。”刘嫂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越看越欣喜。
这时,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奶娃娃扶着门走出来,张开短小的手臂,含糊不清地嘟囔:“姐……姐姐,抱。”
许含宥松开时恕的手,一把将地上的刘军抱起来。时恕黑着脸走到许含宥的身边,瞪了刘军一眼,刘军立刻扁了扁嘴,哭出声来。
刘嫂从许含宥怀中接过孩子,轻柔地拍着刘军的后背,看着许含宥的白大褂上的一片泪渍,歉疚道:“许医生,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衣服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