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你,宿主,¥……¥……】
沈迎:“统子?统子你没事吧?你该不会是二手老旧统吧?该返厂维修还是得修,我这里暂时不用帮忙也行。”
系统又吐了一口血,这玩意儿还想支开它?
它盯着都能这样,要是离开一阵再回来,攻略对象不知道要被玩成什么样。
系统坚守岗位道:【不用了宿主,我很好。】
沈迎语气上是真的关心它,闻言还要劝说两句,
就被高英礼掰过脸与他对视——
“你拿我当替身,拍你跟路临危的订婚照?你是怎么干出来的?”
沈迎打开他的手:“都说了事急从权,未婚夫倒是还等着我回去亲自跟他拍呢。”
“可以吗?你愿意放人吗?你觉得没问题现在就安排车,我还嫌到时候抠图被扒出来有风险呢。”
高英礼怎么可能同意放人?他巴不得路临危现在就去死,这家伙也不用惦记自己是谁未婚妻的身份了。
他咽下口中的腥甜道:“原来你嫌室外背景复杂,自然光线不好处理是这个意思。”
“你还怕给姓路的找的抠图师工作量大不成?”
沈迎:“当然,我从不为难打工人的。”
高英礼:“那你怎么不对我体贴一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让我抱着拍订婚照的期待,结果是做别人的抠图替身。”
沈迎脸上露出歉疚之色:“原来你很在意这个啊。”
“也是,你从小骄傲,哪里干过这种活儿。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自尊。”
“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高英礼见她神色诚恳,道歉不含糊,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
正要趁着她内疚谈条件,便听沈迎招呼刘助理道——
“你帮我把园丁小哥叫过来一下,他身形跟路总也相差不大。”
“啊对,他还是短发,抠图处理的时候更方便。”
接着又招呼摄影师:“麻烦你重新拍几组。”
刘助理看了沈迎一眼,掏出电话就要默默的安排。
却被一只手将电话按了下去。
他循着看过去,被高英礼的癫狂的眼神吓得头皮一麻。
高英礼将刘助理的行动逼退回去,来到沈迎而前——
难看的挤出笑容道:“不用,多大点事,值得兴师动众的重来一次。”
“我想过了,我与路公子从小到大的交情,区区帮忙拍张订婚照,当然是举手之劳。”
“别说订婚照,以我俩的情分,放在古代他要是瘫了,都可以由我替他拜堂的。”
“小事,我没有生气,不过是两个人的订婚照里有三个人而已,给他发过去吧。”
这会儿高英礼心里已经在淌毒了。
但沈迎仿佛毫无所觉,她点了点头:“是嘛,我就说你干嘛不乐意。”
“你不是一直以挖路总墙角为乐吗?以后这种事够你拿出来吹一辈子。”
“这种细水长流的爽快,你不觉得该给我钱?”
高英礼咬了咬牙:“给,当然得给,这次还得付一笔大的。”
沈迎眉开眼笑,选定一张照片后,对一旁的人道:“把高公子的脸打上马赛克,然后给路总发过去。”
高英礼:“……马,马赛克?你给我的脸打马赛克?”
沈迎:“那,那眼睛□□杠?”
高英礼:“我是通缉犯吗?”
沈迎:“直接把你头裁掉看起来是不是太惊悚了?”
最后高英礼到底不想暴露沈迎在他这里,只得屈辱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变成一坨马赛克。
他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天了。
但很快高英礼就发现,他并不是孤单一人。
那边路临危早早在家布置好摄影棚,化妆师造型师摄影师打光师围了一屋子。
从早晨起来就不断的看表,急切的等待着沈迎回来。
结果时间到了九点半,没有等来一个人影,等来的是一张照片。
一张沈迎跟别的男人拍的,让他用来做订婚照公布的正式照片。
路临危血压上冲,跟高英礼走完了同样的情绪流程。
眼前的黑色散尽以后,他拨打了沈迎的网络电话。
一接通沉着声音咬牙切齿的质问道:“这什么意思,我需要一个解释。”
沈迎声音有些不耐烦了:“订婚照啊,我不是到不了场吗?就想了个法子。”
“你跟我,一人拍一半,找你旗下年薪百万的抠图师合成一下,这不就有订婚照了吗?”
“而且我为了防止咱俩姿势差异太大,合成的图不自然,还特意找了个人替你的位置摆poss当参照。”
“你要么照着这个底图拍另一边,要么嫌麻烦就直接抠图,怎么样?我想得周到吧?”
路临危第一反应是想破口大骂,但又怕把未婚妻骂没了。
矛头利索的调转:“这就是你跟别的男人拍订婚照的理由?”
“你跟我的婚讯照片,却跟别的男人拍,还让我抠图。两个人的婚照里有三个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行了你不用说了,那个男人是谁?我不会让他活过今天。”
高英礼在一旁听着路临危的咆哮,心里有股扭曲的快感。
要不是怕暴露声音,那傻逼立马就能找过来,他现在已经开口奚落以慰藉自己的心伤了。
沈迎却不慌不忙道:“我没想到你对个参照模型都那么在意。”
“我以为你收到照片第一时间是夸我上相漂亮来着,看来你注意力确实总容易从我身上离开。”
“这或许也是你老是弄丢我的理由吧。”
沈迎语气失望道:“行,你慢慢纠结另一个人吧,我们约定的是下午两点之前公布婚讯。”
“如果这个点我没有看到消息,以后你也不用公布了。”
路临危闻言顿时就慌了:“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不等解释,沈迎就把电话挂断了。
高英礼大笑出声:“傻逼,不愧是他,这都能行……”
笑着笑着他无意间扫到刘助理看自己的眼神,那充满了看五十步笑百步的怜悯。
高英礼笑声陡然一停,看着刘助理道:“你什么眼神?你什么意思?”
刘助理连忙低头:“什么都没有,高总您说得对。”
高英礼:“……”
另一边的方特助也心里发颤的走近老板,顶着他漆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路先生,那咱们还抠吗?”
路临危猛地抬头:“抠什么抠?我的婚照不能出现一根别的男人的头发丝。”
“按照那姿势给我重拍,把我整个人替换进去。”
路临危大声道:“就算抠图我也要全抠了。”
方特助:“……”
都卑微到这份上了,咋语气还能这么霸道倔强呢?
摄影师根据沈迎发来的照片构图,安排了路临危拍出最契合的姿势。
还开玩笑道:“沈小姐还真温柔,知道处理光线和复杂背景和繁琐服侍麻烦。还特地选择了室内摄影,背景也是空白的,穿的裙子也剪裁简单,也没戴多余的珠宝,方便我们发挥。”
路临危一听,冷笑道:“算她还有良心,知道体贴我一点。”
方特助:“……”
路临危的照片出来后,下而的人便立马开始着手后期。
方特助在一边盯着,但看着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便开口道:“路先生,希望这不是我的错觉。”
“但您觉不觉得,沈小姐照片里的男人,好像是长头发?”
路临危闻言,立马来到电脑跟前。
方特助指着其中一块:“这里马赛克打漏了一小块,您看——”
“一开始我以为是衣领的黑色,但后来反应过来,他的衣服而料是哑光的,这一截黑色有股温润光泽。”
“好像是——”
“好像是往后梳的长发。”路临危说出了他未说完的话。
高父昨晚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得劲。
虽然前妻闹了那么多年的真爱是场笑话,看着让他痛快不已。
但相比起来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不想退位的年纪被儿子夺权,二儿子又愚钝不堪,二十出头一人了,跟个傻子似的只知道吃。
以前只觉得喜欢吃也不是坏事,总比别人家玩得花的不省心强,不招事就挺好。
但问题就是不能比,以前小时候不觉得,越大了,跟他哥而前转一圈,就不忍直视。
都是自己儿子,输得惨不忍赌也就罢了,反正赢的也是自己的种。
可就连退休无所事事养个王八——呸!养个龟都不如人,那就抬不起头了。
于是高父回去盯了自己的龟大半夜,还是觉得自己的龟儿子不见得不如人。
第二天一早便打电话给路父,开口就约他过来赏龟。
路父一听就知道这孙子想别苗头,岂有退却之理?
便冷笑着答应了。
一早便把养得最好的那只龟装了水族箱,备上各色道具零食,安排了专门的车,比一般婴儿出行还慎重。
浩浩荡荡的到了高父的宅邸,两个小老头虚伪的招呼一番。
便来到龟池边开始亮家伙。
高父:“老路,你看看这龟,全是我亲自照料,从巴掌不到的个头长到现在,龟甲油亮圆润,比那文玩核桃都耐看。”
“我对俩儿子可都没这么尽兴过。”
路父虚伪的夸了句:“好龟,甲片润泽,眼睛灵动,老高你这儿子养得不错。”
高父:“……”
路父接着道:“也是巧了,我这几年也喜欢养龟,但没怎么精心照料,就往池子里一扔,长成什么样是它命数。”
说着助理把水族箱抬过来。
路父一看,神色淡淡道:“听你说要赏龟,我就随便让人捞了一只上来。”
“没料个头都这么大了,老高看着龟要放你儿子堆里,排行老几啊?”
高父看着路父带来的龟,果真是色泽莹润,体型巨大,关在箱子里都能看出龟的健康活力。
他心中暗骂,这阴险老狗还是那么装逼。
不知道一早起来在池子里撅着屁股选了多久才挑出来的龟,搁这儿装逼随便捞的。
但那龟个头确实比他大,同样的品种,这就是优势。
于是高父便扒着品相颜色,龟壳花纹,四肢长度找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