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寺一怔，然后冷冷地道：“你想说……神皇？”
“小武也这么觉得的，”白云道，“虽然这件事我很感激他，不过他八成是另有图谋吧。”
黄叶寺想要回复点什么，突然眼前一黑，随即残垣断壁映入了他的眼帘。
“恭喜你又毁灭了一次世界！”
他猛地摇了摇头，终于稍微回过了神。
“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白云问道。
“没……没什么……”黄叶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只是昨天做的那个梦让我好难过，不过还好那个梦是反的……”
“是嘛，那我们赶紧去教室吧，别迟到了！”白云说着，转过身向教学楼走去。
黄叶寺看着他的背影，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这一天中午，两个人在图书馆三楼的平台继续着早上的话题。
“到头来，今天的情景和那天的情景完全不一样啊……”黄叶寺叹道。
“那天的情景？”白云奇道。
“就是平行世界的这一天的情景，你告诉大家你要转学了……”黄叶寺道，“我今天上学之前可都一直在想怎么跟你道别比较好呢，不过我想应该暂时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用得着为我费心思到这个地步吗？”白云笑道，“难不成我要是真走了，你还会为我哭吗？我们之前又不是没分别过。”
“不知道呢，毕竟我早就已经知道有这么一天了……”黄叶寺道，“不，我想我还是会的，因为你是只得我这么做的人。”
“是嘛，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白云道，“对了，姚九五下学期还会在吗？”
“还在的，不过他应该不会参加高考的，本来对他也没什么意义，”黄叶寺道，“高中一毕业，他恐怕就‘回国’了吧……”
“那家伙真的好厉害呢，就算你有了那么逆天的能力，考试照样还是考不过他……”白云试探地问道。
“是啊，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黄叶寺低头道，“对了，有些事情果然还是亲口跟你说一下比较好吧……”
“什么事？”
“我杀人了……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在全世界范围内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我恐怕已经不是你认识的小黄或者小黑了……”
白云先是吃惊地张了张口，然后表情马上恢复了平静，说道：“是么……你一定很痛苦吧，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你心甘情愿做的……”
“不是心甘情愿？不对！”黄叶寺大叫道，“我杀掉的人，不是罪大恶极，就是得罪过我的人，当然也包括可能威胁到你性命的人，杀掉这些人，我当然是心甘情愿啊！”
“不对，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是嗜杀成性的人，”白云道，“你是被神皇胁迫了吧？他胁迫你这么做，让你渐渐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了吧？”
黄叶寺一怔，过了许久才道：“不错，确实是神皇逼我的，他让我在毕业之前杀掉一万个人。我把我的秘密告诉给你了，你会阻止我这么做下去吗？”
“我自然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下去，但现在的我并没有阻止你的能力，”白云道，“即便如此，我也想在自己能力的范围之内尽全力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