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再不理会夏飞虹,而是对众战士道:“全体列队集合,规定时间内不到者,军法处置。”
命令一下,有一名军官就拿出哨子,运内力吹出三短一长的急促哨音。
顿时军营内一片沸腾,战士们纷纷从营地各个角落内涌出,冲到操场上,顷刻间就排成两个整整齐齐的方队。
夏氏私军之精锐,仅从集合速度就可见一斑,远快于华夏普通的军团。
等众将士集结列队完毕,肖辰只是点点头,随意指了个年轻战士,让他带自己去主将的大帐,就把两个营的战士留在操场上,没有再下任何命令。
没有主将命令,依照军规,这些战士哪都不能去,也不能稍动,就只能在操场上静静站着。
肖辰进了大帐,就象是把操场上两营战士彻底遗忘,再也没有任何命令传出。
转眼间就到了深夜,两营战士整整站了快十个小时,虽然以夏氏将士的战力,还远远没到累的时候,心中却不免烦燥和不安兼而有之。
不过,这些战士也知道这是肖辰有意惩戒方才不奉军令的行为,就算是站到天亮也有可能。
就在这时,数名副总理的亲兵走进营地,直入大帐,对肖辰道:“副总理有令,命你即刻前往晋见。”
肖辰听罢,放下手中地图,起身随亲兵而去,片刻后就站到副总理面前。
此刻,副总理并没有象平时一样处理军务,而是在摆弄一套繁复的茶具,见肖辰进来,抬手让他落座,又放了一个茶杯在他面前,然后就自己端起茶杯,细细品着。
帐中安静得绣针落地可闻,只有热气和茶香袅袅弥漫。副总理不说话,肖辰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端坐着。
这一杯茶,副总理整整喝了半个小时,方才喝完。
他轻轻将茶杯放下,抬眼望了肖辰一眼,道:“飞虹是员猛将,成年后即上战场,在西陆前线呆了十几年,杀敌无数,积功累累,前锋两营战士,有不少是跟过他的老人。
“血族你和他有矛盾,动手切磋也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要打得如此之重,而且直接把他赶出前锋营呢?”
肖辰淡淡道:“如果是我输了,不见得会伤得比这轻,同样无法在前锋营立足。大战当前,我最痛恨这等借机寻衅之人,既然他跳出来找我麻烦,那我就绝不会容情,不管他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副总理失笑,道:“你不会以为是我非要依赖你不可吧?”
肖辰说:“如果是您这样想,不用如此吧,不让我带兵即可。”
副总理不想肖辰直言不讳至此,微微一怔,随即摇头微笑。
只听肖辰继续道:“我只是想赚些军功而已,夏飞虹身后主使者究竟是谁,我没有兴趣知道。”
副总理沉吟片刻,笑了笑,道:“也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会让人去敲打敲那些古武世家里的那几个小家伙,他们若再生事,可就不会再这么简单过关了。”
“至于飞虹,他或许有些私心,但从来不会在大事上因此有误,这次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因为一些过往人情的缘故。”
“如此最好。”肖辰语气仍是平平淡淡,即不气恼,也没有感激。
副总理道:“现在族内子弟并不知道你的身份,看你得到如此优待,甚至比那些嫡子都不差了,难免心生怨怼,但是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可以少些其它事非。”
“不过肖辰,我一直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够以诚相告。”
“副总理请问。”
副总理缓缓地道:“你在我夏氏之内,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
肖辰不答反问:“您此问意在何处?”
副总理倒是并不掩饰,道:“我夏氏培养子弟有因材施教之说,不仅在于秘法武技,还有发展方向,一方面是为免个人走偏道路,另一方面也为防止家族内耗过甚。”
“而你错过了打基础的时候,但是以你的资质和君度对你的看重,未来夏氏必然有你一席之地,所以,你所求为何,关系到今后对你如何栽培。”
听到这番话,肖辰心中不免有所触动,副总理能有这个心意,就比单纯堆砌资源要更为诚恳。
说到这里,副总理又饮了一杯茶,让肖辰有时间思索,然后道:“我夏氏年轻一代中英才济济,但只有夏天和夏林,其他人都要逊了一筹。”
“虽说十年之后,夏氏就会是你兄弟的天下,不过我也不讳言,因你的出身,家主之位必然属于夏天,可如果你一路走得顺利稳当,至少谋个和我相当的成就,也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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