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战争结束,但人类和海族的仇恨更加刻骨铭心,双方都死了太多的亲人,这种恩怨不可能在谈判桌上解决,唯独继续战斗,直到一方俯首称臣,甚至是被消灭,或许那样才会真正的落下帷幕。
现如今,就说华夏一个国家,就有着好几股不同种类的势力,有人类、海族、陆族,血族和魔族,还有非常少露面空族,空族人不出现,并不代表不存在,可能是追求的东西不同而已。
人类占据华夏北部,海族和魔族平分南边,但只要有树林的地方,那必然会有陆族的身影,时不时有各种族人出事,有的怪这个族,有的怪那个族,即便大战斗没有发生,但小规模的战斗依旧可能在任何地方上演。
漆黑的夜,用它那庞大无比的阴影笼罩整个世界,很多种族喜欢在夜行扑食,而人类也喜欢在夜里寻找刺激,只是今晚的风大了许多,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一场暴风雨降临。
一辆巨大的运输机在空中翱翔,驾驶室里边坐着一个魁梧的机长,他头上全都是汗,眼睛死死地盯着各种仪器和飞行前方的状况。
通过特殊材料打造的坚固无比的挡风窗,便可以看到的除了深黑的浓云,就是跃动的雷光,呼啸而过的风声如同巨大野兽的咆哮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机身上亮着好几盏大灯,在地面上能照亮很大一块区域,却显得格外惨淡,只能穿透少许的雷云,把群蛇狂舞般的电光映得更加惊心动魄,再往前看,依然是暴风雨肆虐的地狱。
驾驶舱的舱门突然被撞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冲了进来,惊叫着:“我们不能再飞了,动力设备早就过了极限,支撑骨架也开始扭曲,如果再遇到空族偷袭,那我们就完蛋了,现在需要降落,马上降落。”
“你说什么?”机长吼着,可是他的吼声在风声和雷声中,就象几只苍蝇在嗡叫。
年轻人冲过来,几乎贴在机长耳朵眼上,用最大力气叫道:“我说,飞机就要散架了,必须立刻降落!”
机长以同样的音量回吼过去:“不可能,现在如果我们敢降落,空族必然会把我们全都撕成碎片。”
“可是……”
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只是悻悻地骂了一句:“疯子!全都是疯子!”他离开了驾驶舱,没有再要求降落,显然经常飞在天空之上,对空族的畏惧,还远在风雨和雷暴之上。
运输机就如风暴海面上的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奋力前行,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在内舱中,两排战士紧靠舱壁端坐。
这些战士实力惊人,都在大地之力第五层以上,只不过此刻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毕竟在如此剧烈的颠簸中,惟有靠着安全束带把自己牢牢捆在座椅中,才不致于一个疏忽摔出去。
内舱颇为宽大,里面居然还有三个行动自如的人。
一众战士望向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他们深知,在这个可以突然间急升骤降左右平移幅度达到上百米的环境中,不光行动自如,而且还能够进行格斗训练的人有多么可怕。
在靠近舱门边缘的地方,站着一个年轻英武的男人,肩上的将星格外醒目,身为华夏军队中目前最年轻的将军之一,张威龙无论在哪里都是倍受瞩目的焦点。
可是现在,无论怎么看,他都和路人没什么两样。
主角是内舱中央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那个永远穿着素淡古服的女人,那个初看平凡、久视却会被其锋芒所伤的女人,就是可以让锋锐傲慢的张威龙乖顺如小猫一般。
而对面是一个少女,大大的眼睛永远闪动着无辜的光芒,稚气仍存的小脸上已经可以窥得绝色姿容,她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手上握着一把很短的合金战斗,正绕着女人不断进攻。
运输机仍然在剧烈颠簸,小女孩步伐踉跄蹒跚,然而无论怎样跌跌撞撞,她就是不会摔倒,还每每在转折之际抓住每一丝缝隙向女人送出致命的攻击。
小女孩儿就象一条最狡猾阴狠的毒蛇,无论被打得多惨,但稍有大意咬到一口,就会致命,这是非常恐怖的。
在一旁观看的张威龙揉了揉自己的脸,很不想承认手掌上传来的微凉感觉。
这并不是因为运输机太多颠簸带来的不适,而是看到这个小女孩训练,让张威龙不由自主地心中生寒。
张威龙早就发现,假如是自己下场,若有一点大意或是心生迟疑,身上早就被划中几次,这小家伙无论处于多么不利的逆境中,总有发出令人惊心动魄的反击之力。
小女孩只有大地之力第四重,这说不上多么有天赋,这个结果还是女人给她服了不少药剂才得到的,然而有时候境界并不代表战斗力,只看身边这些六。七层的战士只能把自己牢牢和运输机绑在一起,就知道她的战斗本能有多强大。
而且这个女孩容貌看上去还很小,虽然张威龙知道她真实年纪比外表要大些,但测下来的骨龄也不过十五岁左右。
十五岁,哪怕从出生之曰起就开始训练,也无法达到她现在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