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纪臣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先是低低的笑,然后越笑越畅快,“我需要这种东西?”男人眼底的墨色,阴森地显露出来。
“先生。”纪纯开口:“我想拔了她的舌头。”
纪臣深浅浅一笑:“你看着办吧。”
“那个女人应该很快就会找上门。”厉严辞冷声:“也多亏了这个废物,还请纪先生布局周全,我们就不迂回了。”
纪臣深颔首:“这点厉总放心。”
厉严辞转头看向楚幽:“我们回家。”
“好。”
回去的路上,厉严辞问楚幽:“你似乎很不忍。”
“对纪臣深吗?”楚幽笑了:“乱吃飞醋,什么忍不忍的,我只是不理解,一个母亲,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那种事?贺杉是,奚影也是。”
厉严辞神色不变:“所以永远都不要去试探人性的恶。”
纪臣深说白了,就是这种恶下的畸形产物。
刚进家门景淮就冲上来,先抱住楚幽的大腿,然后换着去抱厉严辞的大腿,男人想像平时一样抱起儿子,谁知刚一用力肩膀便传来刺痛,他不由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楚幽立刻拉着景淮站到一边,扶住厉严辞。
“肩膀疼。”厉严辞轻声安抚:“不严重,说起来我今天没换药。”
楚幽不敢耽误,赶紧拿来医药箱。
坐在沙发上,厉严辞右肩整个裸露在外面,身上随便套了件衬衫。
看厉严辞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一角,楚幽系好纱布,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奚雾既然对奚影那么忠诚,应该不会忤逆奚影的意思。”厉严辞缓声。
楚幽一顿:“你的意思是……”
“来拍卖会跟你抬价,结果损失几个亿,简直蠢的令人发指,然后好巧不巧被纪臣深撞见……”厉严辞一字一句:“小幽,你不觉得太顺利了一些吗?”
经厉严辞这么一提醒,楚幽总算明白了心头一直萦绕的怪异感来自哪里。
“纪臣深那边……”
“不用提醒。”厉严辞沉声:“我能想到的问题他应该也能想到,别看纪臣深恨奚影恨的咬牙切齿,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清醒,否则活该被奚影弄死。鹿死谁手,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