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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照,窗帘被阳光照得亮眼。
黎相思起晚了。
坐起身,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有一点点浮肿。
她昨晚流了泪,被寒沉逼出来的。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都已经服软,答应明天回“梅园”,自己乖巧地迎合。可他却说:不好。
且强迫性地让她体验他的腹肌。
害得她昨晚一直忧心忡忡,生怕有什么不太好的声音被黎千程听到,毕竟黎千程是检察官。
起了身,扶了把自己的腰。
她怀疑最近自己是不是长身体,身材见好,不然寒沉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
下了床,床边摆好了一套淡色的衣服。
她换好后穿了拖鞋,从二楼下去。
走到一楼,环视一圈,没看到寒沉和黎千程。
转过身,听到二楼楼梯上有声音,抬眸,见黎千程走了下来。
边走边打哈欠。
黎相思蹙眉,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上午九点半。
黎千程通常六点就起来了。
走近,她才看清。黎千程眼下乌青不浅,整个人有些困倦,像是没睡醒。
“你昨晚熬夜做公务了?”
黎千程走近,摸了摸黎相思的头发,牵强地挤出一个宠溺的笑容。“嗯,昨晚接到紧急的公务,去书房待了一晚上。”
听闻“书房”二字,黎相思蓦地舒了一口气。
书房在客厅后,离二楼的卧室远。
早餐是寒沉做的。
洗碗的任务扔给黎千程,寒沉带着黎相思离开了公寓。
“cooper”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
黎相思打上车后就挨着车门。
密闭的环境,她与寒沉独处时,总会有一抹紧张爬上她的心头。
微微侧着头望着窗外,留给寒沉一个后背。
男人数次偏头瞧她,只能看她少数的侧颜。
双手握着方向盘,垂眸扫了眼他与她之间隔的距离,足够塞下一个黎千程。
蹙眉:“还在生气?”
黎相思怔了一下,转过身,眼神凌乱地扫了他几眼。“没有。”
他昨晚亲口与她解释的时候,她就觉得心里那块儿不舒服的地方,宛如水闸泄了水,释怀了。
那时,她只是觉得自己有点不舒服,胸口仿佛堵着一块湿漉漉的棉花,沉甸甸的。
听着寒沉的解释,她才突然明白。
原来她生气了。
她生气,却只是因为这一点点小事。
只是因为,寒沉去帝都城出差,没有告诉她。
她什么时候心胸变得这么狭隘了?就这么一点小事,她也会跟自己过不去,跟寒沉闹别扭,还挂他的电话。
结婚近三年来,他无论去哪从没有和她说过。
怎么那时候,她没有这份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呢?
那时候,她一心将自己做一个隐形人,不干涉寒沉任何事。对于他的冷漠与视而不见,她也清冷地不予回应。
这才短短几天,她就变得极端小心眼儿起来,为了一丁点小事,就发脾气跑来黎千程的公寓。
跟寒沉使小性子,一口一个不回“梅园”。
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些,她觉得有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