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爷爷,前几天吴妈给您打了电话,您把寒沉教育了。”
她说的是陈述句。
意外之意就是:由于他教育了寒沉,所以寒沉今日才会稍稍服软体贴她。
韩老爷子轻咳了一声,“没,吴妈没和我打电话啊。我前几天和你爷爷在高尔夫球场打球呢,你爷爷球技好,赢了我两个球。”
老人家不承认,黎相思也不再多说。
她还以为韩爷爷会像韩奶奶那样一口答应的,所以她才吃了饭就找韩爷爷上楼谈谈事情。
事实,韩爷爷不同意。
韩爷爷说得也没错,爷爷也不会同意她离婚。
爷爷是个很传统的人,若她和寒沉离婚,在他的定义中就是休妻,影响家族门楣。
清冷的眸子轻轻眨了几下。
瞧,她在给自己找借口了,找不离婚的借口。
她想要做的事,谁都干涉不了。
若是她一心横到底,执意与寒沉离婚,甭说黎老爷子传统反对,就算整个黎家反对,她也会离。
终究是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韩爷爷,我会再考虑考虑的。”
她弯了一下腰,“您休息,我先下楼了。韩爷爷,今晚我和寒沉就不住在老宅了。”
“因为忘年?”
黎相思答:“嗯。”
韩老爷子笑了笑,略有些不自在。“年轻人容易动感情,也不知道这兔崽子什么时候对你存这种心思了,我会好好和他谈谈。”
“谢谢韩爷爷。”
黎相思离开了书房。
王管家端着一杯茶,在门口遇上黎相思,同她问了声好,而后进了房间。
将茶杯摆在书桌上。
男人站在窗边,窗外太阳落到了山间,一抹沉黄的夕阳笼罩大地。
“老爷,相思小姐走了。”
韩振南眯了眯眼睛,“今天寒沉顺从了很多。”
男人从窗户边离开,走到书桌旁拿起茶杯。“这匹野狼,总有一天也能被我驯服。他能屈服一天去体贴黎相思,就能屈服一个月。跟他妈一个性子,倔!等他完全屈服,开始在我面前装着对相思百般好的时候,那也就驯服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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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忘年坐在寒沉身旁。
他说了几十句话,但二舅就是不理他。除了“嗯”一句,就是看报纸。
宋忘年歪了歪脑袋,想了几秒钟,笑道:“二舅,我知道二舅妈一个弱点,以前小时候发现的,你想听吗?”
话音未落,认真看报纸的男人转过了头。
Yes!
有句话说得没错,跟已婚男人谈论婚姻,妻子,子女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想要和二舅多说说话,就得从二舅妈下手。
又往寒沉旁边挤了一下:“二舅,我和你说,二舅妈最容易醉酒。而且一喝醉,还容易打人,完全不是平时高贵大小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