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安悲问的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我知道了。”拓跋思南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屋子。
叶临安听见一声闷响后,转向李安然道:“这件事……”
李安然摆摆手,有些迟疑:“二皇子殿下应该能想明白吧?”
拓跋思南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他委实想不通,他的意图已十分明显,为何今日温决琛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乔九昭在他的心里就当真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那既然如此,乔九昭又为何不愿跟他离开这儿?他至少能保证,在匈奴,绝对没有人会看清了他。难道说乔九昭对温决琛当真有情?
拓跋思南冷笑,身在贵家,谈感情岂不是一件奢侈而又愚蠢的事情?乔九昭并非蠢人,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拓跋思南越想越不明白,他决定再去一次皇城,当面问乔九昭个清楚。
“二皇子这是上哪儿去?”李安然挡在门口,不阴不阳的问了一声。
拓跋思南顿了顿脚步,并未理会,径自离开。
李安然叫住他道:“你要找的人,不在皇城。已经去了乔府了。”
拓跋思南闻言停住了脚步,面向他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李安然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握在手里的字条,来自暗阁,花了他一片金叶子。他有些肉疼的将字条交给了拓跋思南,两手一摊,道:“暗阁的消息向来准确。既然暗阁说她去了乔府,便不会有错。”
他顿了下,笑道:“二皇子殿下,您想做些什么我这个当臣子的自然不敢有意见。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只要不影响我们的任务就,就都没有问题。毕竟我们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倘若完成不了,陛下责怪下来,我们面上都不好看,不是吗?”
李安然定定的看着拓跋思南。他与叶临安等人都不一样,他并非真正的朝臣,而是直属于拓跋皇帝的暗卫,此番他能随使团来访,自然有他的目的。
而拓跋思南不过区区一个二皇子,他虽面上恭敬,可心里却当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拓跋思南听他这么说,眉尾一扬:“你我目标并不相干,我如何能干扰你的计划?难不成你打算将你无法的完成的计划尽数算在我身上?”
“况且我不过是在做自己的事情罢了,绝对不会干涉你们的一举一动,至于你们会面对什么,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
李安然要的便是他这句话,他满意地笑笑,抬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拓跋思南的心脏,毫不客气地威胁道:“二皇子在想些什么,只有二皇子自己清楚。属下如今不过是一介臣子,也不好明言。二皇子殿下只需记住您今日的话便是,倘若再有如同今日早朝时的举动,属下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了。”
拓跋思南拉着脸看了李安然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只冷哼了一声,便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