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朕也这么以为。”温决琛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就将这话推了过去,“征战一事,虽劳民伤财,却有奇效。而中间发展,虽听上去轻而易举,可倘若真的要做,只怕困难重重,一时拿不出合适的鞠策。”
他顿了下,又道:“二皇子殿下如今前来,想必是早已想好的了鞠策吧?不如说出来,也叫朕与朕的大臣们一起听听?”
拓跋思南听了这话,看了叶临安一眼,他心知此事叶临安才是主角。
叶临安见拓跋思南将此事转交给他,心下大安。他们方才在车中担忧的,正是这一点。
只有李安然的心仍旧没有放下。生怕在叶临安交涉的过程中,二皇子殿下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陛下。我朝陛下本着两朝合和的态度,希望能与贵朝建立友好邦交。”叶临安两眼微合,十分恭敬,“尤其是在贸易往来上,能够愈发平凡。我朝的皮毛与贵朝的草粮一直是商人来往与边疆的主要贸易,倘若能有一条官路,当对两朝的友好邦交起到决定性影响。”
温决琛闻言,没说什么,只看了眼礼部尚书。礼部尚书会意,站了出来道:“回禀陛下,叶大人所言极是。可自古以来,皮料与草粮贸易都是民间边疆走贩的主要收益,微臣以为,还是不要插手分羹的好。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叶临安听了这话,藏在袖子下的手被他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
之前和谈之时,也就是这个人在前面无止尽的阻拦,如今他竟然还是那番心思,就当真一点都不把黎民苍生放在眼里?
“许大人此言差矣,走贩所能吞下的市场不过尔尔,而官商却大不相同。如今边疆的贸易只开启了一小部分,便是再深些,也不会如许大人说的那般紧张。”
礼部尚书叹了口气,眼皮一垂,藏匿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嘲弄。陛下的意思还不明显吗?陛下根本就不想和谈啊。
礼部尚书顿了下道:“叶大人可有真正进过边疆的交易市吗?”
叶临安摇头,他一朝大臣,如何能随意往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呢?
礼部尚书叹了口气:“原来是没去过,难怪会说出这样的话。叶大人,如今的边疆交易区,远远要比您想的秩序井然不少,倘若您去看了,便不说出这样的话。”
他顿了下,清了清嗓子道:“如今的交易区早已有民间推荐出来的专人负责。便是关家,也不能插手分毫。倘若我们两朝真的联手分了那边,只怕不仅不会太平,反会遭来不必要的麻烦。叶大人,此事恕老臣代陛下拒绝,此事我朝不能同意。”
叶临安噎在了当场,而李安然却松了口气,看样子二皇子殿下是不打算搅乱初步交锋了。
许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李安然将要一口气松到底的时候,拓跋思南忽然道:“陛下,我有一事想求,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