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匆匆扔下罚令:“快点行刑!”
妇人怒骂声不停,挣脱不开衙役,无望的闭上眼。
太子的面还没见到,就要死了吗?
“且慢!”清透悦耳的声音犹如天籁,妇人望去,一名身穿男袍的女子缓步走出,“求见太子就要重打五十大板,太子又不是湿泥做的,哪能碰一下就散?如何见不得?”
李县令看着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暗暗磨牙。
也不知道这女子和太子什么关系,大逆不道的话说过不止一次两次,太子任着她性子来,事事以她为主。
只怕隔屏坐着的太子也是她引来。
“姑娘说的是。”李县令服了个软,又道,“但是规矩摆在那里,若她等愚妇想见太子就见,衙门迟早会被人踏平。”
“誰的规矩?县令你的规矩?”乔九昭冷呵一声,瞧瞧出事情端倪,对着台下的妇人道,“你有何冤情,告诉我也是一样。”
妇人神色犹豫,细细观察乔九昭。
乔九昭面容冷艳清丽,不是这等小地方养出的水灵人儿,县令又对她十分恭敬,她必定和太子关系不一般。
“我求见太子为我做主!若是能见他,五十大板我也认了!”
惊案拍响,李县令怒喝道:“大胆,你是在诬蔑本官判案不公:”
“我说李县令,别乱拍惊案,我胆子小,受不吓。”乔九昭清清冷冷,眼含讥讽,李县令有怒无处发泄,乔九昭看向妇人,“要说便说,你身子瘦弱,别说五十大板,只怕二十板就晕死了。”
妇人磕了个头:“我姓杨,名秋儿,家中世代从商,一年前,我与赵郎结识,家父并未嫌弃他是穷酸书生,依旧为我两举办大婚。”
说到这里,一滴晶莹剔透的热泪落下,杨秋儿匆忙抹着眼角,语带哽咽。
“谁曾想,成亲之后赵郎变了性,书也不读,整日浪迹花丛,父亲被他气得病重,撒手人世,半个月前,母亲从凳子上摔下身亡,那本是丫鬟干的活,母亲怎么会去碰?”
听到这里,乔九昭就明白了,又是一个负心人的故事,她不禁无奈,为何天底下有那么多负心人?
“他夜宿青lou,我找他争执,他却用我前往烟花之地放fang的名义休了我!夺取我家钱财,将我赶了出来,我本找县令申冤,县令与他沆瀣一气,将我大十板子赶出府衙,我被逼无奈,听闻太子来到消息,就想到拼死一见。”
他们今早才到,距离午时不过一两个时辰,乔九昭看向县令,李县令不明所以。
“你有什么证据?”
杨秋儿绝望哀泣:“民妇没有任何证据,但他夺我家产,害我家人,却是千真万确!”
乔九昭扭头看县令:“你为何罚她?”
李县令斟酌道:“她谎报案情,冤枉无辜之人。”
乔九昭又问:“可有证据?”
“这……”李县令脸色一僵,当初收赵琦银两,根本没想过去找,硬着头皮道,“没有证据,但……”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当县令这么久,也不需要我教了吧?既然没证据,不该先查案子疑点吗?”乔九昭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语意不明瞧着他,“你这官水分挺足啊。”
李县令脸上失去血色,连连道:“下官这就派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