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胡闹也该有个底线。善妒的女子不该留,朕已经破例。”
“何人不善妒?九昭妒忌我身边的女子,是因为在乎我,若她真的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温决琛指腹轻蹭乔九昭的手背,转头看她,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玉镯,眼底越发温柔。
“九昭是我一心想娶,遇一人白首,这是我给她的承诺,身为太子,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遑论其他。”
现在这种局面,正是皇后一帮人所乐见,温决琛怎会不懂,他就是明白,才敢在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种话。
成与不成,木已成舟。
这是他亲自下的圣旨,而且已经拜堂,即便反对,也无济于事。
“朕倒要看看,你能执着到几时。”
皇帝拂袖离开,好好的一桩喜事,噤若寒蝉。
皇帝怒不可遏的回到宫殿,御书房早有两人跪在那里,皇帝让朱长锦守在外面,坐上龙椅,不冷不热的看向他二人。
“说吧,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秦庸磕头道:“早在两日前,太子曾来找过我。向我述说与乔小姐的情意。小女嫁去,即便是太子妃,也独守空房,甚至有被休的命运。”
“就这样?”皇帝冷眼瞧他,心中极其不悦,“朕若不允,他敢休妻?”
这天下迟早是温决琛的,他以后想怎样就怎样,秦庸心中苦不堪言,太子说的话,他不可能一一向陛下转告。
“太子身份高贵,小女高攀不起,臣也已经年迈,将来若受什么委屈,臣实在是没有把握护好她。”
皇帝深思不语,目光落在秦姝好身上,她低垂着眼,柔美的面容极其温顺,仿佛你说什么,她都会照做。
“秦家之女,抬起头来。”秦姝好依命听之,抬头望着皇帝,皇帝虽然老眼昏花,依旧瞧出了她眼眶微肿,看似哭过。
“你与太子走的近,当真不喜?”
秦姝好揪着手帕,垂眼答道:“承蒙陛下厚爱,臣女与太子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儿女之情。”
皇帝深深的看她一眼,不再询问,扶起跪在地上的父女,淡淡道:“太子的为人朕知道,这几日难为你了,他心性未定,还需再经磨炼,过了乔九昭这一劫,便无惧其他。”
“太子少与女子接触,乔小姐由救过她几次,太子会觉得乔小姐对他好,并不奇怪,我也仔细观察过乔小姐,她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秦庸仔细与皇帝分析,其中不乏夸赞乔九昭二人。
皇帝听他分析,微微点头,却并没有给一个准确的答案:“这件事容后观察。你们来了这么久 想必也累了,离开的时候去国库看看,让姝好挑一件喜欢的带回去。”
这算是赔礼 秦庸心知肚明,秦姝好微微欠身:“多谢陛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