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昭刚要把腰间的鞭子抽出来,门就在她面前关上。
乔九昭跑去砸门,就看到有几根细细的铁管伸了进来,吐出白白的烟雾。
宋绵急得直摇头,手上的铁索摇得哗哗响,乔九昭马上捂住口鼻,往后退也捂住了宋绵的脸。
不过多少还是吸了进去些,待到房间里面的烟雾散尽,乔九昭手软脚软撑不住,直往地上坐。
“是迷烟吗?”她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却脚软地摔倒在地上。
“哼,看你有多厉害。”容妈妈大步走进来,掐着乔九昭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模样倒是好看,今晚看你能值多少价钱吧。”
乔九昭偏头躲过她的手,冷哼,道:“逼良为娼,还是强买强卖?你好大的胆子。”
容妈妈摸了一下她的脸,道:“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哪一个良家姑娘会来这里?能来这里的算什么好人?我告诉你,进了这里,就和外面不一样,乖乖听话,还能少吃点苦。”
宋绵愤怒地瞪着她,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容妈妈也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脸,道:“你也可真是一个宝贝,让我得了两个玉人。”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容妈妈站起来拍了拍裙子,说:“你是谁?不如我来告诉你来我们这里的大爷都是什么身份。进了这里,你就是我手底下的姑娘,好生给我伺候男人!”
“来个人去验验她们的身子,要还是处子,今晚就送给高大人,不是的话,又不听话先拿给伙夫玩两天。”
说着就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婆子,还有两个看门的守卫,两个守卫看着乔九昭和宋绵两人玉白的脸,眼底露出yin光。
这个容妈妈胆子如此之大,还是因为今天把宋绵送来的人告诉她,宋绵是洛王府的丫鬟,得罪了洛王侧妃被送到这里。并且告诉她,要是有人来找她,就是她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一并收拾了去。
正在洋洋得意的容妈妈,殊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外面天幕垂下来,将黑欲黑,整条烟花街都挂上了灯笼,楼上栏杆处站也沾满了红袖招招的姑娘,看着街上,就见不远处响起整齐的踏地声,还有急促的马蹄声。
这里一向是京中的腌脏之地,虽也有贵人暗中来玩,但是这么大张旗鼓可是头一次见。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去看,看着一队人马肃整地走过来,各个手持锐器,这哪里是来寻欢,这分明是来寻仇的。
一时刚还满是娇声软语的长街上都安静下来。
御春坊站在外面的姑娘慌慌张张跑进去,后面一队侍卫把门关上,把御春坊都封锁起来。
乔毅这才从人群中走出来,让人去把这里的鸨-母带过来。
后院。
乔九昭她们还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她攒足力气把要靠近她们的婆子一角踹在地上,那婆子捂着肚子在地上哎呦哎呦叫,两个看护看她还不老实,左右去按住乔九昭。
宋绵一口咬着旁边那人的耳朵上,那人惊痛跳起来去打宋绵,乔九昭一只手得了空,抓着他的头发,往地上狠狠一掼,手背在粗糙的砖石上磨破,伤痛刺激了她,让她恢复
了气力,马上回手往另一个人眼睛插。
两个大男人一个捂着头,一个捂着眼睛哀嚎。
乔九昭支撑着站起来,去捡地上一粒尖锐的石头,在自己伤口狠狠划了一下,鲜血如注,那种拖着她下沉的无力感也因为疼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