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昭猜到自己的书信传回去会在乔家引起轩然大-波,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温衡钰要和温决琛夺位,牵连更多更广,乔家要想脱身,就要尽早。
而且,乔家失势,温衡钰也不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到时候和离就更容易。
乔九昭心里算盘打得响,都预想到了摆脱温衡钰的生活,可惜现实是,她还得陪温衡钰在皇帝面前表演恩爱不疑。
此刻,她就坐在温衡钰身边,陪着皇帝用膳。
皇帝正在问温衡钰回京的事准备得怎么样,能不能赶在中秋时回去。
温衡钰说:“父皇请放心,儿臣已经安排妥当,中秋前我们就能抵京,到时候一路上您也可以好好看看沿路风光。”
“出来这么些时日,倒是有点想念京中是何种模样了。”皇帝眼睛眯了眯,笑道,“往年你母后都在中秋准备一份大礼给朕,不知道今年会准备什么。”
温衡钰给皇帝倒酒,道:“母后一向对父皇的事很上心,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
乔九昭道:“皇后一向有心,今年我也想看看娘娘准备了什么。这酒性寒,陛下还是少饮得好。”
皇帝:“九昭有心了。”
温衡钰也马上让人把就撤了下去,配合道:“九昭是比儿臣细心,到显得儿臣粗枝大叶了。”
皇帝大笑,说:“你们都是好孩子,朕都很喜欢。”
等到用膳毕,皇帝被人扶起来,突然想到,道:“九昭,你随朕过来,都忘了给你奖赏。”
乔九昭笑道:“陛下言重了,这是九昭分内之举。”
皇帝笑呵呵说:“那也不能不赏,回京后,朕好好赏你,现在你随朕来,挑一个朕身边的物件过去。”
乔九昭推辞道:“陛下有心了,可是九昭受之有愧,让陛下受惊,不敢受礼。”
“你兄长他们各个都有军功,你也背个功回去给他们瞧瞧。”
温衡钰也道:“父皇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推辞了,父皇身边好东西我和皇兄都没有得过。”
乔九昭低头一笑,道:“那九昭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上前扶着皇帝,来到皇帝所住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是禁卫军,中间还放了一尊鼎,听说皇帝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尊青铜鼎,是皇帝自己本人的“护身符”。
乔九昭偷偷看着那尊青铜鼎,心想,除了温决琛的事,皇帝在其他事上还是挺糊涂的。
“你自幼都在京中,没有随父兄一起去过塞北,对不对?”皇帝突然开口。
乔九昭马上道:“九昭一直留在京中,这次来绥阳还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地方。”
“朕记得,你与老三好像订的娃娃亲,当时还是皇后来说乔家得了一个小女娃,和老三相差无几。”
不知道皇帝为何提起这些陈年旧事,要不是这个娃娃亲,她也不会对温衡钰死心塌地,之前还觉得自己走了天大的好运。
“后来老三再大一些,看你们情投意合,朕便赐了圣旨,促成了你们婚事。你现在可有什么不满?”
乔九昭心中一顿,急忙跪下,道:“不知道陛下为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