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帝继续道:“你看你三弟那边,乔家那丫头是真喜欢他。你呀,就算把正妃的位置留着,现在也得找个人,我看张家不错,一个地方官,竟然和博远候有些关系。”
温决琛掐了掐眉心,“父皇,昨晚你不是这么说的。”
“朕年纪大了,有些事也记不太清楚了。”
温决琛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皇帝,说:“您怎么担心儿臣,那您觉得朝中谁对儿臣的助力最大?”
皇帝想了想,道:“秦庸不错,清流之家,满朝上下,不少都是他们的子弟。”
温决琛:“为何不是武将之家?”
皇帝皱眉道:“武将?你又不是你三弟,你在军队中有你叔父,自己身上也有军功,何须武将来背功?武将之家看着显贵,但是在朝中也少了一些根基,不如文臣对你的帮助大。”
“乔家的二叔是典狱司,若是乔家四郎还在,也会是是一名文官,乔家就是有文有武。这么看三弟的婚事是很好。”
皇帝否认,道:“他们不过看中了乔家的军功。乔家再怎么显赫,也比不过一品文相在朝中的地位,以后你就知道了,你三弟这样不过是借了乔家的势。除非朕死了,他要逼宫,否则,乔家帮不到他任何。”
温决琛叹口气,道:“所以当初,你才痛快给乔家赐了婚。”
“当然,若是他们想娶秦庸的女儿,朕是不会答应。”
温决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原本以为皇帝赐婚,只是皇后强势的无奈之举,哪晓得,自己的父皇明明白白,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自己娶乔家的女儿,才让温衡钰得逞。
皇帝看他不说话,说:“琛儿,怎么不高兴了?”
温决琛喝了一口酒,“父皇,以后你就知道了。儿臣出去透透气。”
皇帝不知道他打什么哑谜,更不知道儿子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这边温衡钰就带着乔九昭过来敬酒了,马上温和笑着看着两人。
温决琛站在船栏便,眺望着远处的山水,眉心凝起了一座小山。
重阳拿过来醒酒的茶,道:“殿下,您怎么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太子出现这么这么外露的情绪,那种克制不住的焦躁——上一次还是知道皇帝给乔家赐婚的时候。
温决琛削薄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声音冷冷的,“船体周围寻查过了吗?”
“按照您的吩咐,三批中队轮流交叉巡逻着,船上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是那些人水鬼变得,从水里出来。”重阳开了一个玩笑。
温决琛眉心没有舒展,突然紧紧盯着水面。
“殿下,怎么了?”重阳也往下看。
巨船停在了湖中央,远离来的岸边,此刻是偌大绣湖上的一艘孤岛,水面平静如镜,碧波上偶尔会冒出一两个气泡,像是水底的鱼儿吐出的泡泡。
“重阳,你还记得吗?南洋倭寇最喜欢用的手段。”
重阳看着貌似风平浪静的水面,心中微凛,倭寇习水,每逢水战,就会安排数个水性极佳的人潜入深水中,自下靠近他们的战船,就像是水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