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这样说明头领就是我们的标杆啊!我呆会也理个这样的。”
还没有理几个,处在后面的雄鹿就挤进来,对他说道:
“丁奇,给我剪一个光的咋样?”
“行,没问题!”
不一会儿,一个花和尚鲁智深就出来了。而这将大家剪头发的热情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各想各的招,忙得丁奇是前脚不着地,还得带设计那种。
最后,给奔搞了一个寸头,石和鱼两个整了一个福娃头。豺和两个受伤的人一起也挪了过来,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想换一下发型。
丁奇一看是他,想都没想,给他剪了一个莫西干发型。至于几位女性成员,丁奇没有剪头发,而是将这些好不容易捋顺的长头发编成了辫子,这些也都是丁奇答应她们的。
变换了发型的众人非常高兴,一直嗷嗷叫着,积攒的情绪却是没有地方发泄。在丁奇一声令下,脱光了兽皮衣就跳进了小溪中。冰凉的溪水也没能将大家的热情给浇灭了,一群光着屁股的男人在河里甩来甩去,直让同样光着的丁奇无地自容,自己竟然不能像他们一样自如地甩起来。
甩啊甩!成为丁奇永远的噩梦!
花和草他们倒是很大方,看着一群男人在溪水里洗澡,抱过来一大堆兽皮的她们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的,甚至和其中几个男的有些眉来眼去。
趁着这股热乎劲儿,丁奇宣布晚上要祭祀上苍,大家可以在祭祀前多活动一下。听到这里,大家的热情再度高涨。
篝火燃起来,两只羊被架到火堆上烤着,七八个大聊锅里咕嘟嘟冒着泡,煮着大块的熏肉。每个人都尽情地在篝火前尽情展现着自己,跳着最原始的舞蹈,哼着具有原始味道的曲调,粗犷、豪放,又透着期盼和向望。
全情投入的丁奇也跟着唱了一首齐秦的狼: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一种空灵、荒凉的气息漫过在场每一位成员,沙哑的嗓音让每一个人感觉像是在直面一头狼王,敬畏的情绪也蔓延开来。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和婉转跌宕的曲调,让他们觉得这是天籁之音,只有神才能唱出这样的歌曲!
“荒神!荒神!”
天黑了,篝火前的气氛达到高潮,而此时医巫鹿来到篝火前面,说出几个不明意义的词,富有节奏感,犹如泉水叮咚,拂过每个人心头,瞬时让每个人静了下来。
紧跟着鹿发出的声音迅速提高,纯净,极具穿透力,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并虔诚地向天跪拜。突然,翻滚的云层向两边分开,一轮圆月洒下清亮的光芒,将整个世界照亮。
鹿的声音再次高亢起来,众人跟着她唱着不知何意的歌,摇摆着身体,手拍打出富有节奏感的掌声,和着那腔调。
唯有丁奇,跟傻了一样。看着扎着辫子的鹿,就像看着邻家的小妹妹一样,青春、亮丽、清新如新荷!
跟着鹿的声音,丁奇情不自禁地用普通话唱起来: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整个活动再上一个高潮,令全体部落成员都沸腾起来,好像他们天生就具备歌唱的天赋,竟能跟着一起和拍,踢踏的脚步、鼓动的双手,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清声嘹亮悠扬。
一曲歌罢,全体成员都陷入诡异的平静之中,似在回味,似在体会。
而丁奇的整个心思已经回到遥远的过去,回到自己的家乡!
在鹿将一大块羊肉递到他手中时,场中又进入另一种令人感到幸福的氛围之中。这就是部落,也是家带来的感觉,幸福的滋味,永远不会来得晚!就像天上的月亮,来得是那么恰如其分,那么合适!对,就是合适!
再见,遥远的姑娘!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