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青鸾鸟婠祖和长生的祭日,华族诸仙和凤族的三个女儿都来到北州原来的帝宫中祭拜婠祖和长生帝。
祭祀典仪过后,海后和岱旦、岱荣两位上神一起在帝宫中散步,怀念起爹娘来。
“明礼将这帝宫保存得很好,他有心了。”
“可人人都说这宫里被下了咒,旁人都不敢在这里居住,所以兄长才迁宫的。”
“别管是为了什么,他总算是把这里留了下来,给咱们姐妹一个念想。”
三姐妹辗转已经走到了婠祖的寝殿门口,看着沾了许多灰尘的寝殿,忍不住悲伤起来。
刚刚推开门,却见这殿内寒气逼人,又有一股甜甜的生气,让人十分舒服。
她们一步步缓缓走到殿中,见婠祖床榻两边的垂帘轻轻飘着,她的床上好像还有一个人正躺在那里。
三姐妹惊了,“大胆,是谁在那里?竟敢对母后不敬?!”
然而躺在那里的人却并未被她们的吆喝声惊醒。
三姐妹只好走近到窗边,只见床上躺着的女子身穿一件雪白的凤袍,几层衣服里里外外全是白色。她白面丹唇,静若脱兔,额间有一枚红白参半的鸾凤飞凰胎记,头上还戴着一顶镶嵌着水晶凤鸟的云冠。
最特别的是,除去她额间的胎记,她竟与廿熹的长相一模一样。
海后看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想到了她灰飞烟灭万年之久的爱女。
岱旦和岱荣也觉得十分蹊跷。
正在这时,那名女子却忽然醒了过来,她见有三个女人正在看着自己,都在哀哀地抹着眼泪,不明所以。她连忙坐起来,“你们是何人?”
岱旦想当了当年廿熹从西郡天山回来后所变化的不同之处,心中便疑心这个女子该和廿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三人是青鸾之女,你又是何人?”
“我不知道啊。”
“你怎会不知自己是何人?”
那女子坐在那里淡淡地说,“我无名无姓,孑然一身。”
岱荣问道,“那你来自哪里?”
女子扶着乱哄哄的脑袋,“我刚刚在做梦呢!梦里是一片雪谷,还有一颗参天古树,冰海雪原……所以,我想我大概就是从雪山上来的吧!”
海后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她拉起那女子的手,“孩子,你好好看看我,你可认得我是谁?”
女子并不认识海后,她连忙将海后推开,“我不认得你,你是何人?”
海后被她推开,呆呆地看着她额间的胎记,无奈道,“难道你真的不是我的女儿?妮妮真的就回不来了吗?”
那女子从床上下来,在殿里四处看着,十分好奇。她的凤袍上绣着各式各样的鸟翎凤羽,颈上还佩戴着一枚银色的凤翎。她一身打扮透露出满满的仙气和仙法力量,三个姐妹都感觉到这女子身上的不凡之处。
岱旦安慰海后道,“你先莫慌,可别失了你七海母神的身份。”
海后却不甘心,她故意使出仙法对着那女子的后背就是一招。
谁知那女子的仙法远在她之上。
她轻轻转身便挡住了海后的仙法灵力,还漂亮地回击了她一招。
海后被一团寒气打得踉跄了一步,却毫不在意,她对那女子说,“你竟然习得不是水系法术,也不是我凤族的御火之术。寒冰之术我倒是从未得见,你从何处习得的?”
“天生的啊。”
海后见那女子一言一行都是那么淡淡地,冷冷地,心中绝望,看来这女子真的不是廿熹,我的女儿可是水族公主,她的御水术在七海青年中无人能敌。
这时,殿外又跑进来两个可爱的小娃娃,肉嘟嘟的小圆脸上挂着一张粉嫩嫩的巧嘴,走起路来笨得像只大公鸭。
原来是文无和将离两个小龙孙来了。
其中一个孩子撞到了那女子的腿上,连忙低下头作揖,不敢看她,“姐姐,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