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容听罢,却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择日不如撞日,请。”
要离见这仙子气势十分了得,不敢再坐在桌子边,连忙起身就走到一边去了。
廿熹也连忙离了桌子,“你干嘛起来啊?快回去坐下。”
“这仙子冷若冰霜,我怕惹恼了她,日后于你不利。”
“她向来就是这样的脾气,你别放在心上就好了。”
就在这时,锦容却提高了声音,“妮妮,你过来坐好。若是你今日要帮他作弊,那这三年来你吃了本仙的东西,今日便一一都还了吧!”
廿熹一听到这话,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便只得乖乖坐回去。
要离却并不害怕,他长舒一口气,镇定地走到灶台前,观望了一番,便不紧不慢地卷起衣袖,收拾、烹调起来。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要离也端上来四菜一汤。
这时,要离和锦容的菜品分别摆放在桌子的两边,廿熹和甜宝闻到一股令人垂涎的鲜香味道。
可是要离和锦容却依然正襟危坐,二人之间只有一股杀气。
廿熹和甜宝尝了要离做的菜,只觉得鲜香爽口,五味俱全,便大口吃起来。
此时,锦容开口道,“妮妮,你喜欢哪道菜?”
廿熹笑道,“我都很喜欢,都是我喜欢的味道。”
“不,你必须选出这里面你最喜欢的味道。”
廿熹听了这话,面露难色。这两人的厨艺都出神入化,让我如何评断?若选了锦容,要离这厮千里迢迢来寻我,被我否决恐怕会伤心。若选了要离,那以后锦容若是不给我做好吃的,我和甜宝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了。
要离此时却忽然有了底气,“妮妮,你只管说实话。有我在,别怕。”
廿熹看看锦容,再看看要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便问甜宝,“甜宝,你喜欢哪个?”
甜宝看着两位僵持不下,不敢说话,低头拼命地吃起来。
廿熹见无人帮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说,“你们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刚刚没尝出味儿来,我再尝尝。”
说完,廿熹端起碗,低下头默默地吃起来。心中叫苦连连,本来是一顿美好的饕餮(tao tie)大餐,如今倒好,这两个犟种非要争个高低,我若不把这些菜都吃完,他们岂不是要将我宰了做一顿龙鱼大餐!廿熹默默低头吃菜,可怜她腹中已经没有多余的空处来盛下这些美味了。一时间,鲜香多汁的珍馐美味也味同嚼蜡。
廿熹不停地给甜宝夹菜,“甜宝,你这几日为我布雨司水着实辛苦,你要多吃点。这样也能增加些修为嘛!”
甜宝也已经吃饱喝足,两个腮帮子高高鼓起,满嘴都是美味珍馐。每当廿熹给她夹菜,她便痛苦地看看自己的碗碟,再看看廿熹满是命令的眼神,只得低头默默吃下去。
整整五个时辰,锦容和要离在桌边端坐着一动不动,廿熹和甜宝却低头默默地吃完了所有的菜饭。
刚吃完最后一粒米,甜宝便飞快放下碗筷,大喊,“公主,我想起昨日的雨簿还未清查,我先去布雨了!”话还未说完,甜宝已经飞奔出了山洞。
只留下廿熹一人坐在那里,看着要离和锦容对峙。
谁知?
锦容却又缓缓开口,“这局平了,你可要再比?”
要离也不惧怕,从容道,“奉陪到底。”
说着,两人便都起身去往灶台那边。
廿熹见这二人僵持不下,只得装晕,“哎呀,虾蛄吃太多了,身上好痒啊!”
说完,廿熹便倒下了。
要离和锦容见状只得罢手。
要离飞奔过去将廿熹抱起来,放到洞中的石床上,关切地拉起廿熹的手,“妮妮,你怎么样了?还好吧?”
锦容见了要离做作的样子,却没好气地想让他离开,“你且闪开,让我来为她医治。”
要离听了这话,连忙起身,将位置让给锦容。
锦容替廿熹平了脉象,叹道,“妮妮,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说完便起身离开,走到洞口,又回身对要离冷冷说了一句,“她无碍,只是吃得多了,辛苦了些,不时便可醒过来。”
锦容走后,要离又来到廿熹身边,不断抚摸着她的手,“妮妮,都怪我,发挥出太多实力,让你忍不住吃得太多。”
廿熹躺在石床上,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你这小兽,还有脸自诩(xu),若不是你争强好胜,我能被撑成这个样子吗?
廿熹假意装睡,却见要离不时竟跪在石床边睡着了。她突然心疼起来,这小兽该是在祁燕太劳累了,才会这么快便睡去了吧!他不远千里来与我相会,可见心里是有我的。
廿熹正在心中想着,却也不知不觉间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