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走了上来,先是为赵大把脉,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声音却是少有的严肃。
对赵辉道:“赵大哥,你快去附近转转,这边应该有车前草,那草药你该认识吧,那个可以退烧,不然再晚点,恐会出事。”
“认识,我认识!”
他常在这片山里跑,像是车前草这样常见的药材自是认识的。
赵辉着急的跑出去了,云开又对阿福说道:“你去找点干草来给他垫垫,夜里湿气重,就这样躺在地上,高热更是不好退。”
“我也去!”
这时赵父忙上前,而赵母则是坐在地上,将赵大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之上。
而赵大的伤口,这会正在流血。
他是伤在腹部,腿是倒在地上后,被野猪给踩断的,因为被背着走了许久,颠簸下,那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溢血,白色的绷带都被染红了。
云开紧皱着眉头,拿伤口没法。
他喃喃自语道:“金针也没放在身上,不然还能为他扎针止血。”
那赵母一听,连忙问:“云大夫,绣花针可有用?”
云开:“你带来了?”
“是,我身上就有。”说着就从自己裙摆上小心抽出两根细细的针来,见云开有些难以置信,她解释道:“我们这边都是如此,往常农活时容易磨坏衣衫,时常要缝缝补补,久了,都习惯将这绣花针给别在身上,要用时也好找。”
云开点点头,又找来何贵要点火,针要烤烤才能用,何贵正巧抱了柴来,两三下点燃了火。
火上烤了烤,云开将裹着的绷带拿开,借着火光,认真严肃的在赵大伤口上扎上了两针。
血慢慢止住了,但烧却未退,赵大的唇瓣都干裂了,脸色也是异常的白。
这会赵辉拿着药跑来回来,云开让他碾碎了喂进赵大嘴里。
又见阿福他们抱着干草回来了,给赵大垫上,又有火取暖,赵辉一点一点的往他嘴里塞药,满嘴都被汁液给染绿了,这会看去活像是中毒了一般。
何贵在点燃了火堆后,就一阵风消失了,这边将将就就给赵大喂完了药,那边何贵就提着两只野鸡回来了。
云蕙几人其实早就已经饿得头脑发晕,何贵的这两只野鸡简直就是来的太是时候。
等鸡被烤的流油时,何贵拔下两个鸡腿递给云蕙姐弟,云蕙没有客气,笑着接下,慢慢吃起来。
接着何贵又拔了鸡翅递给阿福,阿福笑呵呵接过,他便又分了些肉给赵辉一家,赵辉自是感激,也没客气,倒是他的父母有些不好意思,但都还是笑着道了谢。
几个人便开始围着火堆吃了起来。
一只鸡很快便吃完了,何贵伸手要去分第二只的时候,这会一道咽口水的声音响了起来。
接着就传来苏余氏的声音,“儿媳妇,我们都饿了,给了赵大一家吃的,怎么也该给我们吃点啊!”
其他人望去,就见余家几个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