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昨日我派来的人竟是没把我的话传到,看来是他们的失职了。不过我竟也不知何管家为我苏家如此尽心尽力的操劳,苏某简直是大为感动,等云蕙回来,我可要让她好好谢谢你呢!”
何贵摆摆手,“那就算了,我何贵替小姐做事心甘情愿,可不需要这些虚的!”
看着何贵这样不要脸的行径,苏文谦简直气的要爆炸,不过他还是忍着怒气不发,继续道:“那既然何管家不知,我今日便亲口在说一次也好。”
这次不等何贵开口,苏文谦便快速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日我去账房要银子时,账房说要何管家的私章才能取,话说回来,我苏文谦的家,竟也不知自己去拿钱还需要别人点头?不过既然是何管家,苏某便不计较了,也不耽误您什么事,何管家只需将那枚私章给我,我便也不打扰您忙了。”
何贵怒了,大有要为苏文谦出气的派头,他冷哼了一声说道:“苏老爷您去要银子,那账房的怎敢不给?苏老爷别急,我这就去替您问问,要是真如您所说,那账房竟敢不给您银子,我立马辞退他。”
说着人便朝外走去,速度极快,倒把苏文谦给扔到了一旁。
苏文谦愣了一下,他到不觉得这何贵是去替他出头,怕不是借此机会甩掉他?不行!可不能轻易让他又滑走,这次他一定要把银子拿到手,要不然他还怎么去娶沁儿。
这样想着,他的步伐也加快了,跟在何贵的背后一路真跟着到了账房。
因为何贵走得快,等苏文谦走进账房时,已经看到他怒气冲冲的骂了账房先生一顿了。
那账房先生年纪比何贵还大,都已快是知天命的年纪,在外别人都嫌他年纪大不中用,是何贵慧眼识珠,知道他一把算盘了得,做账也老老实实,便引进了苏府做账房先生。
那账房先生此时也是委屈得很,也不看苏文谦在旁,连忙解释道:“何管家有所不知,实在是老夫我拿不出苏老爷要的数量啊。”
何贵眼皮一抬:“哦,那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数?”
“一万两白银!”
何贵愣了,他望着苏文谦不禁摇头叹息:“怪不得李老头不给,这个数量他的确是做不了主。”
苏文谦看两人演了半天,最终没忍住冷笑了一声:“他做不了主,何管家不是能做主吗?”
何贵摇头:“您不知,最近水都城什么东西都涨价,米也贵了,油也贵了,哦!就连苏老夫人月月要的那十匹锦缎也贵了几十两银子,唉!府内每月光是支付这些便要花上几百两,还不算大少爷私塾的花费,苏老爷外出的应酬,如果这些东西都加在一起,怕是每月都要少去千两白银,可当初老爷给小姐的陪嫁,也就这座大宅,外加两个五百亩的庄子和一个药铺,就这三个能有收入的地方每月都赚不到一千两银子,不怕苏老爷生气,如今我们苏府可谓是入不敷出,恐怕再过两月,都快要付不起银钱了,又哪里有一万两白银能拿得出?”
说了这么多,何贵的意思便是,要钱没钱。
要说云家给云蕙的陪嫁,从云蕙嫁给苏文谦开始,她的东西就一直是何贵在打理,一点没有让苏家其他人沾过手,当然起初苏文谦也是不乐意的,不过何贵刁滑,总有许多办法能够拒绝他的要求,又因为云父高瞻远瞩,在云蕙出嫁前便要她答应,等嫁人后,她的嫁妆只能让何贵打理,有了这件事在先,苏文谦哪怕在如何说动云蕙,最后也还是没有改变何贵管理云蕙嫁妆这个事实。
因此,这会何贵说没钱,苏文谦还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他虽不知道云蕙私产每年收入到底有多少,但却知道这府内每月到底用了多少。
哪怕这会苏文谦觉得何贵实在敷衍他,他却也没其他办法,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里一切都不是真正的属于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