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觉得不公平,因为他是在他之前的,因为他已经爱她很久了,于他而言,她是他的唯一,是自己唯一苟活于世的理由。
“爱妃!秀儿!”
就在月夜不甘的撒开独孤秀儿,刚刚撤到一边,耳根的红色以及……还未曾退去的那刻,刘璇大步流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刘璇不是自己来的,随行的还有小桂子和几名拎着药箱的太医。
“臣妾……臣妾……参见殿下!”
看见刘璇的那刻,独孤秀儿的脸是煞白的,心是忐忑的,眼神是胆怯的,宛如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那般。
当然,这些刘璇自是忽略了的,因为他只急迫于独孤秀儿的伤势。
“爱妃可还疼痛?本宫都急死了!”独孤秀儿下榻行礼那刻,刘璇立时奔了过去,急迫的扶着独孤秀儿又回躺到榻上。
而后便是亲手放下帷幔,只露出独孤秀儿的手臂与太医会诊。
“娘娘伤得可不轻啊!”都没卸下药草,只看手肿的程度,太医便判断出独孤秀儿的伤势。
“可对症?”看见独孤秀儿手腕上裹着草药,刘璇急急问道。
听刘璇问道,太医旋即嗅了嗅,而后点了点头,道,此药乃良方,是军中神药。
“可有内服的?”对药理刘璇可是不陌生,这些许年他没干别的,就吃药玩了。
“有!殿下勿急!待臣下们商议之后再呈与殿下。”
回了句,为首的太医便与同僚就独孤秀儿的体质开始研究起方子来,最后以南疆人的体质开了个药方,写与刘璇观之。
见是土鳖虫、麝香、当归、自然铜、血竭等的温性配方,刘璇点了点头。
“嗯,此方可以。那快速速配制,尽快与秀妃服用!”
“月夜已然与郡主服了红花,恐与此方相冲。”就在一众配制方子之际,月夜插了句。
“若是月事,红花会导致血崩,中途换药定会延误病情,臣等不建议服用。”本着独孤秀儿女子的不便,一位太医顺口接了句。
“可红花药效极强,有利于缩短病期。”而后,月夜便就以往的经验与太医们掰扯起来。
“好了好了,就按太医,立刻停止服用红花!”月夜与太医的滔滔不绝,实在是听得刘璇头大,考虑到女子的不便,刘璇决绝的拍板了太医的处方。
本来就对刘璇有敌意,月夜当然是有所不满,但碍于自己的低微,他也只能是赚着拳头低头不语。
这微小的细节刘璇自是没能发现,但小桂子盯着呢!之所以如此,全拜月夜对刘璇那个含有厌烦,毫不尊重的一推。
猛然间,他发现了端倪,那便是月夜没剔干净的胡须。在妃子旁边伺候,没净身可是犯了天大的忌讳,于是乎,小桂子便与刘璇耳语,告知了月夜的情况。
别的事刘璇都可以由着独孤秀儿,但原则问题刘璇可是一万个纵容不了。
“你没净身?”
“……”此话一出,月夜当时脑袋就嗡了一声。
而后,殿内的空气便冻结了!
也是,这么个尤物搁在太子妃身边,是什么概念?不诧异都怪了!
“啊那个……月夜是臣妾的哥哥,过些时日便回南疆去了。”
“什么哥哥?哪种哥哥?可是至亲?族谱上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