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拎着扫把来清扫院子的落叶，一言不发。
郑飞跃还沉浸在思绪之中。
什么是道？
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若非老王今夜提点，只怕他还蒙在鼓里呢。
就在这时，系统开口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郑飞跃虚着眼道：“怎么，为了装逼拿道德经来糊弄老子？”
崽种嘿嘿笑道：“我是想告诉你，道这种玩意，不是靠想出来的，它就跟写小说时的灵感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出现了。”
“你懂道？”郑飞跃问道。
“不懂。”
“不懂你说个JB！”
“你这人……”
王破从身边经过，郑飞跃抓住他道：“王破，你懂什么是道吗？”
“对不动魔王体而言，身体就是道，炼体就是修道，等我将身体开发到极限，道又算什么？”
王破豪气冲天，虽然说的是事实，却很想让人打他。
郑飞跃想了大半夜，想的脑壳疼，还是没悟出自己的道。
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李心儿正瞪着一双狐媚的大眼瞧着他。
“干什么？偷窥啊！”
郑飞跃拿被子遮住胸膛。
李心儿翻了个白眼，无奈道：“鬼才愿意看你呢，神炉城的管事来了，来交例钱的，另外好像还有别的事。”
郑飞跃穿上衣服，走出房间，看到神炉城的掌柜正在等待着。
双方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自从吕剑回宗后，就一直是这家伙负责和郑飞跃的业务来往。
“郑掌柜的，在下有礼了。”
神炉城掌柜的连忙行礼。
郑飞跃笑道：“李掌柜客气了，往常不都是月中才来交例钱吗，这月怎么如此早？”
李掌柜面露羞愧之色。
“实不相瞒，神炉城的仙吧最近经营不善，还连累了郑掌柜的收成，我这心里过意不去，便早早来了。”
说着，李掌柜将一个兽皮袋子丢给郑飞跃。
郑飞跃打开兽皮袋子，清点数目后，忍不住道：“这也太少了，比起上个月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李掌柜讪笑道：“经营不善，经营不善。”
郑飞跃冷冷一笑。
经营不善？
分店开在神炉城，背靠神药宗，就算客流量减少，可神药宗下辖数十座城池，随便引流些过去，也不至于只赚这么点。
郑飞跃合上兽皮袋子，面无表情道：“老吕走的这几个月，例钱逐月减少，我都没说什么，可这个月只有这么点，未免说不过去吧。”
“郑掌柜，瞧这话说的，您嫌少，我们还嫌赚的少呢。”李掌柜脸色也不太好看。
郑飞跃也懒得和他废话，冲前台的李心儿招招手。
李心儿送来一张宣纸。
郑飞跃照着宣纸念道：“神炉城分店，上月注册用户增至三万六千人，同比增长百分之十六。上网总时长接近十五万个时辰，同比增长百分之二十三。功德消耗量……同比增长百分之六。”
念完这些，郑飞跃将宣纸砸在掌柜的脸上。
他在商场做主管时，管理上百个柜台，各柜台销售情况都是门清，月报做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你姓李的想糊弄老子？
凭什么？
就凭你那个破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