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还不稀罕呢。唔,点滴好像打完了,ptsd...喂,你在干嘛。”
拉普兰德自己拔下了手臂上的针头,撕开了固定针头的医用胶布。
余林坐在一旁有些无奈。“好歹注意一点吧。不过这么也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拉普兰德愣住了,“你要带我去哪?”
“放心,我不会诱拐成年的危险感染者女孩的。”看着拉普兰德嫌弃的眼神,余林扶着额头叹着气,“你到底有多不信任我。”
余林带着拉普兰德像做贼一样偷偷溜了出去,背后的拉普兰德像看智障一样看着趴在墙上偷偷确认情况的余林。她不愿意被这么个丢人玩意领着,好像是被狗溜了一样,给人一种屈辱感。所以她带着一个绑着的伤手直接从余林身边走了过去。
余林赶忙跟了上去,“慢点慢点,你是病人。”
舷窗边,天边的云染上了红晕。
“你要带我来的就是这?”拉普兰德靠在舰桥上吹风,“姑且问一下,刚刚下雨了吧。”
“唔,我也不知道罗德岛要往哪开,刚刚过的那一片确实有雨。”余林递过去一根烟,看着拉普兰德一只手不方便,顺手也就给她点上了。
风有些大,打火打了两次都没点燃。拉普兰德有些不耐烦。“你刚刚有没有见到,见到一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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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德克萨斯!你看到了没!喂,真的啊。”拉普兰德直挺挺的坐起身子趴在车窗前,“开玩笑的吧。”
德克萨斯显得依然很淡定,“有个人曾经告诉过我,下雨天,雨天和晴天是有界限的,不是那种缓缓停下的那种,是那种一半是雨,一半是晴的感觉。他告诉我,真的存在这种地方。”
车子的速度加快了,也许是怕雨停,也许是怕这个地方消失在眼前。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那里,这个地方拉普兰德真的没有来过,她一脚踹开门,惊喜的跑了出来,天空真的被分成了两半,有种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的感觉。
拉普兰德就这么一会冲进雨幕,一会冲向晴天,像个孩子一样四处奔跑。
德克萨斯靠在车边,撕开了一袋巧克力的包装,从中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用手遮住阳光向着太阳看去,“原来...真的存在啊。”
晴天和雨天共存的世界,此时只有两个人看过这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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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有没有见到,见到一种地方。”拉普兰德冲着余林问道,但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算了,没事,反正你也不知道这在哪。”
余林倒是没有起疑,他终于点燃了烟,赶忙用手遮住打火机,把自己的烟也凑上去点燃了。“拉普兰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我睡了很久吗?”
“今天是光棍节,是给单身汉设立的节日,每年鞭尸一次,而且越来越像是现充的节日了。”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该不会想和我一起过这个节日吧。”拉普兰德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她打定主意这根烟抽完就走。
“啊,好像也没什么不错,但拉普兰德啊,今天是你生日,11月11日,生日快乐。”
“多余的事...”拉普兰德迈开脚步,感觉到一阵疲倦,她想她可能受伤有点严重。
“我可是专门给你准备了酒呢,香槟,happy birthday!”余林手忙脚乱的掏出了藏在这里的香槟,“叙拉古产的,我花大价钱买的。就陪我喝一杯嘛,就当是给我过单身狗的节日了。”
就这样,单身狗和单身狼在罗德岛的舷窗边喝的醉醺醺的,当天送货回来的德克萨斯发现了不在病房的拉普兰德,顺便揪出了拉着拉普兰德导致伤口崩开的余林。
第二天,余林的三千字检讨就贴在了走廊里。
拉普兰德也被医疗部门禁足。
就这样,属于拉普兰德的生日,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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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好像拉普兰德的病房床头,不知道是谁丢了一盒poc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