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但我们避不开,这是这条路径中的最短路线,如果我们迂回,就会损失时间。”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无论他们是棋子还是暴徒,只要从战场上赶出去就好。毕竟还有人在追我们。”
“谁在追我们?”余林问道。
“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带着黑兜帽。”
“红头发,弑君者吗?我经常迫害她的。等等,你们之前碰到她了?”
“碰到了,还没接触军警就已经与他们交火了。”杜宾挑挑眉。
“完了,梅菲斯特要来了,绕路,绕路,快跑。塔露拉要来了,藏好ace不能给他们找到了。”
“博士,冷静一点,从这里通过才是最快的。”
“ace,你会死的,很惨的,那个塔露拉,她是个怪物,到现在都还没出过手,切城,对,她还没出手,切城就被打成这样,真的,我们这群人绑一块都打不过她。”
“那么我们就更应该快点通过这里,在她到来之前,既然她是来找我们的。”
“好,那我来指挥,快!”
12.23.17.00
终于,他重新站在了这里,到底多久没回来了,大概有三年了吧。四年前,他意外感染了矿石病,即使父亲作为高官也只能尽量隐藏他患病的事实。不幸的是,最后乌萨斯的军警们还是来抓他了,趁着父亲不在的时候。他的父亲是乌萨斯著名的科学家,也是十分重要的政治人物。他的妈妈拽着他,不让军警带走他。
“滚开,疯女人,想被感染吗?”
“带她也下去检查,真不敢相信卢金先生家里居然也藏了感染者。”
“不要带走他。不要。亚季!”他看着母亲在呜咽,努力的抓住带着他的军警。姐姐米莎躲在房间的一角,偷偷看着这一切。
紧接着他看到军警对着妈妈的头打了一棍子。他开始努力的晃动,企图挣脱那个军警的手臂,这个军警浑身臭烘烘的,“放开我,黑皮狗。”
军警把他的母亲一直拖到院子里,血也一直流到那个地方。
最后母亲晕了过去,米莎依然一个人躲在房间角落。
他被抓起来关进了笼子。车上到处都是他这样的感染者。
矿场,雪地,奴役。
他一边想一边熟练地打开了门,这几年他还是学了一点其他本事的。
太多了,三年时间也有点太长了,度日如年吧。
他穿过门廊,不过没换拖鞋。
每天都有人在死,对于死亡,他有一些麻木。后来他安慰自己,每个人都会死,对吧,每个人都会死。
房间是不是还在二楼,之前他睡在上铺的。
整合运动是对的,感染者不去反抗,就只能在原石矿场被冻死,冻成雕像。
这里还是那么暖和,直到杀掉矿场的负责人之后,他才可以进房间,烤烤火,当时他什么都没想,尸体都没掩埋,就是,睡了一觉,很暖和的一觉。
他打开灯,米莎不在。“米莎,米莎!”他急切的呼唤着姐姐的名字。
无人回应。
他打开通讯频道。“麻烦帮我留意一个女孩,乌萨斯人,名字叫米莎,长相很可爱,肤色很白,耳朵是白的,从切城北区消失的。照顾好她。”
矿场有很多冰雕,人冻死僵住就是冰雕了,后来一块烧了,埋了。
他在心里默念:
不要问篝火该不该燃烧,先问寒冷黑暗还在不在;
不要问子弹该不该上膛,先问压迫剥削还在不在;
不要问正义事业有没有明天,先问人间不平今天还在不在。
这是整合运动的口号,也是他们的目标。
他带上面具,拿起枪,轰塌了他之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