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铭点点头,接着解机关。他这不是故意装出来的,毕竟这只是他第二次解机关而已,不熟悉才是正常的。
这一次没出错,但也花了五分钟才解开机关。随着机关的打开,密室的入口也显露了出来,他们换上各自的作战服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易铭的作战服看着就像一套紧身衣一样,而雷老等人的作战服就要精致很多,肩甲、头盔、腿甲等等,组成了一套完完整整的盔甲。
虽然结构复杂,但看着丝毫不显笨重,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行动。当然,他们的作战服比起洪荒铠甲来,无论是防御力还是外观,都要差上不少。
他们走完长长的楼梯后,终于进入了原本装满原矿石的地下室。但这次不像易铭第一次来时那样灯火通明,而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易铭赶紧将这件事告诉了雷老等人。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越往前走,易铭就觉得越不对劲,这里的原矿石虽然都被收音机吸收了,但装原矿石的箱子还在啊。但他开启夜视后却什么都没看见,而且隐隐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然而他正准备告诉雷老的时候,却觉得全身无力,连呼出鸿蒙的精力都没有了。紧接着“铛、铛、铛”的三声,李秋树、科莱尔和雷老手中的武器先后掉落在了地上,随后他们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易铭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但他的意识始终保持着清醒,他也想起了这种味道,这是司马新在折磨他时使用的一种麻醉剂。
每当易铭快要坚持不住时,司马新就会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他鼻子下给他闻,很快他的全身就会失去知觉,感觉不到之前产生的疼痛,然后司马新才继续动手。
原本这种麻醉剂会连他的嗅觉神经一起麻醉,所以他闻不到任何味道。但司马新使用的次数多了,他就渐渐产生了一点抗药性,能闻到一点麻醉剂的味道了,麻醉剂的生效时间也在渐渐变长。
所以易铭才是四人中最后一个倒下的,但他依然能保持清醒。只是他没想到这麻醉剂连七钻大师都扛不住。
“啪啪啪。”罩着黑袍的司马新在黑暗中拍了两下手,随后地下室的灯就全部亮了起来。
他就站在离易铭等人不远的地方,而马克三人被绑在他身后的三根柱子上,看样子是早就昏迷过去了。
司马新掀开兜帽,露出他那张苍白但俊美的脸,笑着说:“易铭,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等我将这几只老鼠清理掉,再和你好好叙叙旧。”
听见他的话,全身无力的易铭条件反射般地剧烈抽搐了两下,但他还是咬咬牙压下了心中的恐惧。
司马新缓缓走到昏过去的雷老身前,准备对他下杀手。
稍微缓过一口气的易铭有气无力地说:“不,不要,不要杀老师。”
“哦~,你给我一个不杀他们的理由。”
“他,他们都对我,有恩,要杀,就,就先杀我吧!”易铭闭上了眼睛。
司马新轻笑一声,“呵,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下他们?若不是我,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易铭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我确实没资格,但,但我有,一把传承奇兵,还有它的,它的配套功法。我,我都可以拿给你,只希望,你不要杀害,他们。”
“有点意思!没想到你出去短短两个月不到,不但升到了三星,居然还得到了传承奇兵这种好东西。他们的命,我可以放过,但你的命,可就是我的了!”
“要杀要剐,任由城主惩治!”
“好!不过这些人算计到了我的头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断去一臂,以示惩戒!”说完他就准备出手砍下雷老的右臂。
易铭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的时候,司马新打断了他,“怎么?你还有资本能保住他们的手臂?”
易铭咬咬牙,正准备将洪荒铠甲的事说出来,但突然间他想起了刘广飞,想起了飞源会,“不知城主知不知道一个叫飞源会的组织?”
他这么一说司马新也来了兴趣,他是在三十年前加入的山海会,而那时候的山海会还叫飞源会。“怎么?你加入了这个组织,准备用来威胁我?”
“不敢,只是我认识飞源会的首领,还知道他们一些据点的位置,不知对城主有没有用?”
司马新眼睛一眯,说:“哦~,你还认识飞源会的首领?我正好有些事要找他,没想到你还算有些价值。那我就放他们一马!”说完他指了指昏迷的众人。
“多谢城主不杀之恩!”
随后司马新伸手一点,他身后的墙壁就裂开了,从中走出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卫兵,将雷老一众带走了。这群卫兵走后,又进来了两个卫兵,他们用一副担架抬着易铭跟在司马新身后也离开了这里。
司马新表面上虽然平静,但当易铭进入这间密室的时候,他就觉得虚空中有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这让他生出巨大的压力。
而他之前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演戏而已,他不敢真正的伤害易铭,因为易铭和那位山海会真正的首领易山海长得一模一样,他感受到的压力肯定也是来自于易山海。
司马新之所以要演这么一出,是因为他早就从周宇生那里得知雷老和科莱尔已经晋升六钻宗师了,这次隐藏实力只是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他的麻醉剂效果虽好,但对于宗师来说,十分钟的身体麻醉就是极限了。雷老等人的昏迷很可能是装出来的,他们应该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不能动弹而已。
所以他需要弄出一个理由来带走易铭,避免后续的麻烦。以他的实力自然是不用如此小心的,但他这是为了易铭着想,也是为他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