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卢支开两个少年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已经有些红肿,而且体温也是越来越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桑卢焦头烂额,他活了七十余岁,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情,当初自己曾经拜过一位老中医为师,也算是颇有见闻,他也是整个独龙族唯一一个出去过这高黎贡山的人。
“应该是中了毒龙涎,也就是俗称的毒蛇的唾液,才会如此。否则他身上的鳞片,无法解释。这两个人高烧不退,就是这种毒龙涎跟他们体内的生命机能在抗争,三天,最多三天,这两个人,就会一命呜呼。”
苏晨淡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幅幅的画面,但都是关于病症跟药材的,他的身世跟任何的感情记忆,似乎都已经被删除的一干二净。
“你有救治的办法吗?”。
桑卢心中一震,苏晨的话,的确有道理,这很可能是毒蛇的唾液。
媞玛斯好奇的看着苏晨,他会中医?
“不难,我开几副药,吃了就能好,但是我还得对他施针。”
苏晨说道。
“针灸之法?”桑卢心中的惊讶更甚,针灸之法被成为中医最难的医学手段,对人身体数百处穴道的了解,都必须要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能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施展针灸之法。而眼前这个青年年纪轻轻,真的会针灸吗?
“不错,替我准备一些银针吧。”
桑卢重重的点了点头,当初那个老中医曾经送过自己一包银针,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来就没有动过那些银针。
“看什么,不相信我吗?”。
苏晨等着媞玛斯说道,媞玛斯也等着大眼睛看着苏晨,满脸的希冀,她如果能够治好三辰跟四辰的病情,那么自己将会非常感激他。
媞玛斯低下头,没有任何的手语,因为她知道苏晨看不懂,又会跟她抬杠。
没过多久,桑卢取来了银针,这是他这么多年视若珍宝的东西。
苏晨结果银针,开始为三辰跟四辰施针,施针的速度非常快,桑卢跟媞玛斯看的眼花缭乱,不到半个小时,苏晨已经完成了,这毒龙涎的毒液并不算太严重,苏晨只是随便施针便解决了,他们再吃量服药,明天应该就能够将体内的毒龙涎排出体外,这种毒液能够通过皮肤气味传播,相当恶心。
桑卢终于知道,这个年轻人果真是深藏不漏。就连媞玛斯也彻底震撼了,苏晨的银针,出神入化,让她看的如痴如醉,仿佛在看待一种艺术。
“还有多少个这样的病人?”
苏晨尚有余力,因为这两个病人,不是唯一的,他想索性就一次性把这些人全都治好算了。也算是报答了媞玛斯跟桑卢族长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还有九个,三辰跟四辰的父母就是这种病死的。那就个人,应该比他们还要轻一点。”
桑卢说道。
“那好,那就请您带我去吧,桑卢族长。”
苏晨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
媞玛斯没想到她无意中救下的一个人,竟然成为了全族的福星,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应该不成问题,至少三辰跟四辰的烧已经退了,而且他们身上的鳞片已经开始软化。
媞玛斯一直跟在爷爷还有苏晨的身后,一家家的去给他们治病,一直看到晚上,星空点点,夜色朦胧,才算是将九个人全都施针完毕。媞玛斯始终站在他们的身后,默默的看着。
这个男人,其实,并不那么讨厌,他虽然有点冷,有点不可理喻,但是心地,也很善良。
媞玛斯站在一棵硕大无比的榕树下,闭着眼睛,心中默默的想道:
“谢谢你,希望他们明天都能够健康的好起来,我的族人们,媞玛斯为你们祈祷。谢谢你,独龙族的救星。勇士之光,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