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将门关上,可当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却是突然起了一阵风,那风呼啸,一下子便将窗门紧紧吹上。
门窗皆闭,屋子里唯余火盆上的红火袅袅。
此时乃是深夜,外面寂静无声,仿若死寂,而那样的沉寂之中,靖榕却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只听到“呲啦”一声,似是有无数活水浇灌在那火盆之上,顿时,那火盆里燃烧着的熊熊烈火,一下子便熄灭了。只有零星炭火,还顽强地在空气中闪烁着一点几不可见的光芒。
靖榕心中因见郝连城深,本是火热的,可此时,却仿佛如被一盆凉水冲刷一下,片刻之间便沉静下来,只余那零星热度,在胸腔之中不肯磨灭。
——他来了。
靖榕在心中对自己说。
——他就在这里。
她又这样对自己说。
——可……刚刚那一切,他到底看到了哪里,看到了什么……他又会如何处理这一情况……是放任,还是,杀……
靖榕的呼吸,越发的凝重起来,黑暗中,什么东西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也感知不到,只有自己那躁动不安的心,在猛烈地跳动着。
可终究,靖榕是陆廉贞一手教出来的人,她的所想所做,便是陆廉贞亲传的手段——事若发生,追悔无用,便一想那解决方法。
——只是,对手是陆廉贞。
那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陆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