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才没回来多久就要出去,还是得去和师父他老人家说一声。
沈幽心里惴惴不安,鬼医为人严肃,而且对待弟子极为严格。
沈幽现在性格这么开朗也算是一个奇迹了,这得多亏了那让人听了他说话就想炸毛的卿政。
不然可能现在自己的性格应该,更加接近于卿大。
对了,一想起卿大,沈幽心里就恨得牙痒痒。上次在唐砂那里的那个泻药,一定是卿大配的。
虽然他不是实施者,但是他要是不给药,卿二能给他下?要不是那泻药无色无味,他能中招?
不学以致用,一天天研制一些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沈幽怀着一颗瑟瑟发抖的心,敲响了鬼医的门。
这里是鬼医的药房,若是平时没什么事,鬼医是不会出来的。
“师父。”
不一会儿,们就被打开了。一个衣衫整洁,年过七旬,身高七尺过头,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人出现在了沈幽的视线之。
老者长着山羊胡,眼睛不大,眼皮子微微有些耸拉,眉心有一道刻痕,看样子是常年皱眉所致。可他身子挺拔,没有一点佝偻之状。眼神锐利,整个人给人感觉很难亲近。
“何事?”老者声音沙哑沧桑,冷冷的盯着沈幽。
沈幽最受不了的就是师父这样毫无情绪的眼神,看着让人发怵。让他原本想说的话都没敢说出口。
鬼医能对沈幽有好脸色吗?外出那么久,从来不曾与他写过信,他无儿无女,这一生收都弟子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每个弟子在他心里都是不可替代的,就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般,可他倒好,翅膀硬了,连家在哪都不知道。
鬼医不是反对沈幽出去,治病救人是该在外面。但着一年多来,毫无音讯,还有脸回来?
“师父要不要吃点水果?我那里买了新鲜水果。”沈幽表示自己怂了。
“不要。”鬼医说完,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带起都风打在沈幽脸上,让他寒毛倒竖,咽了咽口水,一溜烟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时候天天被师父打,导致现在自己心里该有阴影。但沈幽不会恨他,假如不是师父的严格教导,也没有现在的自己。严师出高徒,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沈幽想起自己小时候挨打了之后,心里默默的咒骂鬼医,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甚至还想过,要是他死了该多好,想着自己想要自由。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岁的增长。那些人同自己的差距越来越大,回头的时候发现那些和自己一同起跑的人已经远远的被甩在了身后。
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幼稚得可笑。今日自己才发现,师父什么时候居然多了那么多白发。
人,总是会老的。等自己忙完了这阵子,就好好回来陪陪师父他老人家。
沈幽心底暗暗想到。不过他现在确实是一定要出去的。
不敢正面开口,他只好留下了一封信,然后直接出了谷。
似乎已经能想到师父的脸色了。
沈幽下了大行山,进入了山下不远处的一个小城。这个小城比起边塞和北方的城市,还算的上是繁华。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即使战争也不能阻止。在这里很难想象北方现在横尸千里。
沈幽上了街,打算去买一匹快马,不过貌似现在马已经很少了,而且价格出奇的高。
官府已经开始限制市场上的马匹交易,北方战事吃紧,大量的马匹被官方征用,送去了北方。
所以导致沈幽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处卖马的地方。自己当初回来的那匹马没牵出来。难不成现在回去取?可能吗?当然……
“溪城日报,大家来看呀,了解大行山神医沈幽的风流艳事。”
一声叫喊,打断了沈幽的思路。咦?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溪城靠近大行山,小时候沈幽外出实践就是在溪城里,溪城的人自然都认识沈幽。
救苦救难的神医居然还有风流艳事?稀奇呀,好奇呀!
听到这叫卖的百姓都围过去买了一份,买不起的就搭着旁人的看。不识字的就听着别人念。
自从小明书局的杂志,报纸,和官方的邸报流行开来之后。报纸行业算是在陈国开始崛起,不是人抓住了这个商机,也发展了起来。
渐渐的,大城市小城市甚至小镇上都有了他们自己的报纸。
沈幽用手挡住脸,挤进了人群,买了一份。然后又用报纸挡着脸,鬼鬼祟祟的出来,躲在了一处,开始看起了报纸。
不看还好,这一看……呵呵,要是被他知道是谁编造的这些内容,他就弄死他。
看到最后,沈幽发现了一句“消息源自皇城,回甘先生传出,此报采用,如若侵权,请联系报编。”
回甘?这特么不是唐砂的字吗?
皇城?唐砂在皇城?这是什么意思?唐砂这是什么意思?
最开始从谢川那件事认识的唐砂,还觉得她是一个为人正义,光明正大的之人。所以当时愿意与她结交。
后来在颠城见到,和第一次感觉有点不太一样,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这一次又刷新了沈幽对唐砂的认识,果然第一映像都是装出来的。他也是一样,最开始装作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实则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
熟人面前一个样,生人面前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