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才觉得害怕,想要挣扎,可是都是徒劳。我听见有人惊恐的喊叫,有人听见这个声音开始求饶,那些卿家的人没有人说话。
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握在了我手腕上,接着是手腕一阵刺痛。就听一人说:“怎么回事?这味道不对。”另一人说:“算了算了,多一个少一个没有大碍”
就这样我似乎逃过了那一劫。后来我们又被送了回去,大家看起来都很正常。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非习武之人,叫墨文,他年纪轻轻,也有一腔报复。还有一个就是后来江湖人称的老鬼。我们三人住在一处,当时关系都还不错。他们都是聪明人,我们分析出来问题所在,默默开始计划离开。
后来所有人都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化,身体变得虚弱,还有人时不时发疯。大家都处在恐慌中,所有的忍耐都有爆发的时候。
那一次有一个人出来大喊大叫,说为何把我们关在此处,大骂卿家。一个人站了出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当时很混乱,我们三人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我和老鬼的功力当时已经不低,带一个人走不是很大问题。
我们退出了人群,去到了那里的一个人小湖,湖水下方与外面有暗河相连,这也是我们找了一个月才发现的。我们三人离开了那里,里面的人我也再也没再见到过。
我们出来后,改姓更名,行事低调,老鬼更是自毁容颜。除了我和墨文,没人知道老鬼是当年那个人。
老鬼和我一样,我是因为没有服药,而老鬼是因为自己本身把药力消耗殆尽,功力涨了不少。
墨文害怕,让我们帮他,我们用内里探入他体内,发现了异样,在他心脉中有蛊虫,可凭借我们的能力,无法取出。
开始我们三人还有联系,后来都走上了不同的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我差不多三十岁退出江湖,那时老鬼告诉我,当初那东西叫失心蛊,南疆的绝世蛊虫,而那些人则是母蛊的吃食,食子蛊所在之人心头血,据说可炼制长生不老药。
这世上哪有长生不老之事?反正我是不信。老鬼似乎打起了什么主意,也想着什么长生不老,开始走上了邪路。
当时那批人都死了,卿家不杀老鬼和我情理之中,我们心中无蛊,可墨文……就不知道了。
不知你身边中蛊之人……”大叔不知道后来卿家还有没有再进行这种事情。他们三人从来没把这个事情告诉过任何人。在江湖越久,越是能意识到卿家的可怖之处。
“墨文,正是我叔叔。”墨传香开口道,大叔对她们无所隐瞒,她们也没必要藏着噎着。
大叔这是真的惊讶了:“哈哈哈,缘分呀!”
唐砂也是感叹,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想到墨文居然还有过这样一段经历。
长生蛊炼制长生药需要子蛊之人心头血听沉辛说,当时被盗的子蛊其实也不多,就几十只。剩余的子蛊全被侯希声弄死了。
卿政身子里有母蛊?那么若要炼药……
唐砂和墨传香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想到了一处。
“这么多年都没事,想来卿家也没打算找墨文了。”大叔宽慰道。
墨传香和唐砂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有长生不老的机会,谁愿意放弃?人的欲望呀!难测!
……
雨停了下来,唐砂二人也和这两位大佬道了别。别看不起一个人与你擦身而过的农夫,说不定他们就是某位你惹不起的人!
唐砂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这场雨,可真及时。
这么一弄,其实天色已经不早了,又不想再叨扰别人。
路上,唐砂和墨传香心情复杂。
“这几年让你二叔小心点吧。”唐砂提醒道。
最开始可能她和家里人闹得很不愉快,但是后来墨传香的手腕大家是有目共睹,渐渐信服。
那些人对墨传香的态度现在也好算好。墨传香曾看到过墨文一人偷偷去墨武的坟前,说着一些过去的事,大多数都是埋怨。
可是若是心中没有那个人,何必大半夜去呢?个个都是傲娇的人。当初在灵堂上的泪水,可能也有一分真实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墨传香心中也是傲气,不畏惧这些。
“传香,我只想说,卿家真的很可怕。”
唐砂与卿家的接触只有卿政和信楼消息网。单单看这个就已经很可怕了。
再说侯希声吧,强大到不可思议的一个人,一个人能支撑起那么大的阵法。可是卿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里面把东西偷出来。
侯希声查这个事查了很多年,可是在信楼掌控的世界里,他要得到一些消息很难。他也没有唐砂这样的机遇。卿政和侯希声只听过对方的名字,从未见过。
要说叶悬渊和侯希声,假若不识叶悬渊来了南方,怕也是不认识这个人。
陈国覆灭,南疆身为陈国势力,可能也会有无妄之灾。狄越大将军须卜·罗,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
“放心,有我这个位面之主在你这边,没问题。”唐砂中二病又犯了,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位面之主?”又开始说胡话了。
“就是上天的宠儿。”
“原来如此,原来上午那道雷,是上天对你的宠爱,如此轰动,我也是头一回见。”墨传香一本正经的开始扎心。
“咳咳,这是小问题,一般人还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唐砂耸了耸肩。
“好了,别贫了,快些赶路,天黑了山路难走。”墨传香无奈道。
唐砂在哪睡都一样,当了那么久的山顶洞人,习惯了山野生活,只是有点凉。
“驾!”唐砂一甩缰绳,策马奔腾起来。
天黑完全黑了,两人还是只有露宿野外。
“宠儿,有火折子吗?”墨传香就没这么倒霉过,怎么会没人呢?来的时候还是时不时见到有人家的。
唐砂被啪啪打脸,可奈何脸皮太厚,一点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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