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二人只有来到湖边,钓鱼。
鱼是被吊起来了,没有柴火,只有割榕树掉下来根须。
“罪过罪过。”唐砂小心翼翼,尽量不被人家发现。
照和电视剧常理来说,这种树一般都是神树,容不得侵犯的那种。然后这水里面的鱼,都是精怪,吃了对修仙有好处。
两人考好了鱼,勉强吃饱了。然后把那些罪证埋进了土里。
二人回到院子,洗洗睡。
少了榕树根,没人来找他们。吃了湖里的鱼,也没有打通什么任督二脉,走上修仙之徒。
一切……都是唐砂想多了。
……
候希声那天离开唐砂他们的院子后,自己又来到了榕树下的莲花座上。
癸丑像是在榕树上安了家,候希声也不管。
懒猫见主人来了,伸了个懒腰,走过去蹭了蹭候希声。
候希声在莲花座上盘腿做了下来。
他不担心沉辛会离开屋子,因为早被自己下了禁制。
唐砂这个人,自己确实不喜欢,但是她说道话却在自己心里荡起了潋滟。
自己今日为何频频失控?自己修的寒冰心决,理应不为外物所动。
他明白自己今日是恼羞成怒,唐砂,说的一点都不错。沉辛说的,也不错。
唐砂对元芳说的那些话,很适合元芳。那个叫元芳的青年,天性怯懦,从来不曾找到过自己。唐砂的话,对这种人来说,再好不过了。
可是元芳……这个人,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沉辛,是不是……很孤独?如同自己那些孤独的岁月一样。
沉辛,自从她来到自己身边,自己似乎不在那么孤独了。然而现在,自己是不是剥夺了她的自由?她在怪自己,埋怨自己。
沉辛……长大了。
候希声进入了冥想之中,寒冰向四周蔓延。
树上的癸丑猛然惊醒,祭司怎么了?
这寒冰癸丑不敢碰触,从树枝上踏身而起,飞像远处。
祭司心情很不好,惹不得。
一直到了晚上,癸丑在远处纠结想要不要给唐砂他们送饭去。
但想到是他们把祭司惹成这样的,他果断放弃了送饭这个想法。
还是喝点温酒吧。
沉辛在屋子里,内心郁闷到了极点,祭司居然,囚禁她。
到了晚上,实在饿了,还是开始乖乖吃起盒子里的果干什么的食物。
祭司对自己都这样的,不知道唐砂他们有没有事。沉辛有些担心。
忽然……沉辛捂住自己的心口,抬头看着榕树的方向。
祭司,为何这般难受。
在沉辛很小的时候,候希声便给她种上了他耗费无尽心血养出来的一种蛊,鸳鸯蛊。
是情蛊的一种,世上只有两只。其实准确的说,这是同命蛊。
一人身死,另一人,绝不独活。
候希声活过太多年来,久到自己都忘了很多人。
他想让沉辛活着,陪他一起。所以这些年来,一只在寻找失心母蛊的下落。
失心母蛊,还有一个名字……叫长生蛊。
何为长生?把母蛊养在人体内,三十载,而后取其心头血为药引,同其余十八种绝世仙草服用,方可练出,长生丹。
母蛊须养育百年。
而南疆,其实在百余年之前,南疆一共,有五只长生蛊。
可是七十年前……一只失窃了。
剩下的四只,一只,母亲……给了自己,还有三只……竟也在三十年前,遗落了。
而后,不知谁人用了三十年的功力,催发母蛊,净是练出了长生丹。
候希声遇到了那个人,他心中除了仇恨,再也没了其它。
他不愿告诉候希声一切,所以,如果不告诉他,那就……忘记吧。
用蛊虫,抹出了他的记忆,他会不知自己是何人,来自何处,活了多久,只会在无尽的岁月中,看着身边的渐渐老去……死去。
候希声记得……那个人说……他叫刘奇。
后来候希声也告诉他,他叫刘奇。
长生蛊,如果可以,候希声希望永远不要有这种东西。
因为,只有用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才会……长生。
当初候希声的母亲,上一任的南疆祭司,用自己的心头血,练出了长生丹,喂给了候希声。
那时候候希声很小,不懂母亲为何会忽然倒下,然后告诉他,她要去陪父亲了,父亲在黄泉路上等她好久了。
告诉他,让他护南疆永世安宁。
以往不明白,可是现在……似乎明白了。
母亲,岁月很寂寞,我很想,找个人来陪我……
这些事情,都被记载在了南疆的历史中,这些史书,只有祭司有资格翻阅。
而候希声没有想到,从来听话乖巧的沉辛,会逃出了禁制,然后带着唐砂和元芳二人,去了禁地。
南疆禁地,是相对的禁地,能进入的从来只有候希声和历代祭司。
至于沉辛是怎么进去的,自然是……鸳鸯蛊。
同蛊如同血脉。
……
唐砂此时还有些蒙逼,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听见啪啪啪的敲门声。
唐砂迷糊坐起来,没有紧蹙,有些生气,特么谁呀!该送饭的时候不来,现在跑来敲门敲个锤子呀!
呼的一声扇开门,沉辛笑盈盈的脸出现在了视线中。
唐砂眉头松了下来:“沉辛?你这是……”
只见沉辛背着自己的小背包,不知装了啥,鼓鼓的。
“走,祭司居然想囚禁我,给我下了禁制,好在为元芳疗伤的时候功力反而长进了不少,不然逃不出来的。”沉辛带了一丝骄傲。
“那你……有何打算?”说实话,唐砂还是更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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