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辛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犹如乖巧的小兽。
候希声的目光在唐砂和元芳身上一扫而过。就仅是如此,唐砂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特么冷。
沉辛在抱够了之后,回过神来,把唐砂和元芳带到了候希声面前。
“这是唐砂,是我的朋友。这个是元芳,也是我的朋友。”沉辛一字一字道。
候希声微微颔首:“候希声。”
唐砂也礼貌的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唐砂,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元芳在面对这个具有极强压迫感的男人时,莫名的不那么紧张,或许是因为……长高了。
“元芳,字去苦。”
唐砂惊奇的看了一眼自信的元芳,摇了摇头,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呀。
她家孩子长大了。
“你听过我?”候希声倒是好奇唐砂口中所言。
“当然,沉辛嘴里一天至少念叨十遍。”唐砂语气中带了一丝打趣。
“那便好。”候希声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三个字。
唐砂似乎,明白了什么。
“祭司,你看他。”沉辛献宝似的指着元芳:“我用宝贝救活的,是天生肌骨含气之人。”
候希声听闻,开始打量起元芳,这一看果然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他体内,没有蛊。”候希声一语道破。
沉辛讪讪笑了笑:“是呀,小宝贝本来给他用了,后来又要救另一个人,就取出来了。”
那个人是谁,候希声自然清楚,因为不久前,他收到一封传信。
传信的内容,正是感谢他教出来的徒弟,救了他的人,为表感谢,还带来了,他探寻已久的一个消息,失心母蛊,终于有下落了。
“癸丑,带沉辛进去。”候希声下令道。
“是!”癸丑应声答道:“走,里面有食物。”
唐砂听这句话中觉的哪里怪怪的,感觉,像是在投喂一样。
但是沉辛毫无节操的答应了,把她和元芳二人留在了外面。
沉辛进去以后,候希声走到了棋桌旁:“坐。”
唐砂丝毫不忸怩,大方的坐了下来。元芳也是如此。
“你们有何事相求?”若是没有所求,候希声不相信他们就跟着沉辛前来,自古以来,来南疆的,都怀着自己的目的。
唐砂摇了摇头:“无所求,来混几顿饭吃。”唐砂是真的只是想来看看,来玩玩,没想到吧!
候希声愣了愣:“财富?”
这次轮到唐砂愣住了:“祭司不愧是祭司,你怎么知道我们穷得连饭都都吃不起了?”唐砂顺着候希声的话,不正经道。
候希声倒是第一次见这么,不修边幅的女子。
“想要多少?”候希声开始执白子而行。
“不多不多,来个几万两就够了。”既然对方一定要送点啥给自己才安心,唐砂就满足他的愿望就是了呗。免得对方认为自己靠近沉辛还别有所求。
“姑娘胃口不小。”候希声声音很冷。
“说起胃口,沉辛那胃口只真的不小,前段时间,她和元芳两人一人一天就要吃四十两银子,我也是别无他法,才选择入山谋生。”唐砂无奈道。
“不过……若是祭司是在想给我们一点什么的话……我还真有所求。”唐砂眼睛一亮,心有暗暗有了一个主意。
“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和我提要求的人……再也没看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候希声本来也是试探一番,没想到这女子还算得上诚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听沉辛说,她以前天天问你要糖葫芦。”唐砂笑道。
候希声执子的手顿了顿,伶牙俐齿。
“你有什么资格和她比?”如果说刚才是冷气,现在就是杀气了。
“在你心里,自然是没资格。”
唐砂心里虚吗?自然是虚的,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过,但是她却不觉恐惧。依然正襟危坐,嘴角含笑。
元芳则是提高了警惕,若是这人敢对公子出手,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搏一搏。
“你胆子很大。”候希声似讽似笑。
“问心无愧罢了。”自己问心无愧,凭什么要害怕?
候希声忽然收敛了气息,笑了笑。
“你让我想到了一个朋友。”
“我肯定不认识。”唐砂耸了耸肩,在她认识的人中,还没有一个,比她脸皮厚的。
“叶悬渊。”
唐砂:……
我敲?
候希声似乎看出了唐砂脸上的异样,眼里闪过一丝趣味。
“还真是缘分。”
“是呀,真巧。”唐砂皮笑肉不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发慌。自己也没做啥亏心事呀。
“他说,他爱上一个叫宁小明人,不知你可认识?”候希声已经很久没有这边想作弄人了,上次是多久?几十年前?但是叶悬渊是个很有趣的人,没想到今日,遇到一个更加有趣,而且奇怪的人。
候希声的话在唐砂耳边炸起了惊雷,啥?在大脑空白了一瞬之后。
似乎,明白了这个候希声,是想搞事情。自己说自己叫唐砂,那在他眼里,宁小明就是另一个人。
他也知道自己认识叶悬渊,还要这样说,不是搞事情是什么?
“宁小明?自然认识,叶悬渊手下的一个幕僚小生,在横山还见过,沉辛很喜欢那样的,是吧,芳儿。”唐砂问元芳道。
“公子莫不是还忘了,沉辛说下次出去,要去找他。”元芳声音比以前更低沉些,没了那股子软气,但是说话却很诚恳。
“哦,好像是,叶悬渊看上的人,定是不会错的。”唐砂恍然大悟道。
搞事情?她没怕过谁,不过芳儿也学坏了哟。
果然,候希声周身一冷,目光中露出一股杀意:“是吗?”
“骗你有什么好处?连我都有些爱慕那宁小明,风流倜傥,宛若神仙之姿。”唐砂脸不红气不喘,自卖自夸。
“啪!”
唐砂寻声看去,候希声手中的黑子,已经断成了两节。
这得多大劲呀,高手,惹不起。
“其实,祭司要是不欢迎我们可以明说,我唐砂也不是什么死皮赖脸之人。”唐砂放下开玩笑的语气,认真道。
“无碍,住下吧。”说完候希声便起身,入了沉辛刚才入的屋子。
他进去没多久,癸丑便退了出来。
“走,我为你们安排住处。”刚才的祭司真可怕,真不知道这两人对他说了些什么!那眼神,沉辛会被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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