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没什么好得意的，这在我看来，是必然的事情。”凌珑知道她听不进去，也无所谓她怎么想自己，“你做了这些，又真的快乐么？”
未央只是在寻求刺激，想要看着别人出丑，觉得谁都虚伪，希望他们暴露本性。
这是她做这些事情的原因。
明明是个挺有天赋的孩子，凌珑挺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纠结这些。
每次都能跟人撞车，那也是她的能力，未央就是故意的，借用她的能力，去做这些，满足自己。
但凌珑想，怎么可能真的满足呢？
这个世界上虚伪的人太多了，暴露了真实又怎么样呢？
她未央也不是用着假面去做这些么？
“我输了，自然没话说。”未央冷笑了一声，“自己都厄运当头，被死神盯着，希望你还能好好活着吧。”
“那就借你吉言了。”
未央开车离开，凌珑也上了车。
佛子有些好奇，“你不生气？”
“她说的也没错，我厄运当头，有人一直想我死，有什么好生气的。”凌珑启动车子，抽空看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也想杀我来着？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改了想法，不过我也谢谢你了，没有再多给我添麻烦。”
“可她话里的意思，怕是你也活不久了。”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必然的事情。”凌珑语气很平静，“以后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你若是修了佛，只怕也没我什么事了。我看那家伙，也是比不上你的。”
“你今天很奇怪。”
路上没人，凌珑看了一眼佛子。
“是么？”
“是啊，我真的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佛子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你自杀过两次。”
“怎么？你也要自杀？要听感想么？”凌珑挑了挑眉。
“如果你当时知道你现在可以摆脱困境，你那时还会选择自杀么？”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假设。”
凌珑想了想，“如果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会自杀了。”
“所以你后悔了是么？”
“我后悔的不是自杀这件事本身，而是因为我的自杀，死了两个无辜的人。”
佛子看了她好一会儿，“在我看来，你并不像是个会选择死亡的人。”
“但我的确那么选择了。”
“你明明求生欲很强。”
“我也觉得我很怪，我自己去死呢，可以。但如果因为别的原因让我死，那我是不干的。”
佛子笑出了声，“你只是掌控欲很强。”
“但我什么都掌控不了。”
“所以你才会选择死亡，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掌控自己的人生。”佛子似乎觉得很有趣，“然而你的确什么都掌控不了，连死亡都不行。”
“你如果非要跟我聊天，能不能找点让人开心的话题？！”
总往她肺管子戳是个什么意思！
“可我就想聊这个。”
“那拜托你下车好不好？我免费给你当司机，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佛子沉默了一会儿，“我为了你背弃契约，明明有机会却一直没有动手，你什么好处都不给我，就不怕我反悔？”
“你一开始做出了错误的选择，现在没有继续下去，还好意思让我一个受害者给你好处？你这是什么理论？”凌珑嫌弃的不行，“况且你一个佛子为了美色答应杀人……你到底哪来的脸还当回事，甚至跟我斤斤计较？”
“我身为佛子都能为了美色杀人了，跟你斤斤计较也没问题吧？这不是很合理么？”佛子语气诧异。
凌珑呼吸一滞，一时间愣是没找到反驳的点。
竟然还他娘的有几分歪理。
佛子见她没话说，发出了胜利者的笑声，惹的凌珑鼻子冒火。
“其实你有一点说错了，我并不是为了美色才答应她的。毕竟……她虽然还算有几分味道，可真论美色来讲，甚至连你都不如。”
“什么叫甚至连我？我很差么？”
“你再好我也吃不到，好与坏又有什么分别？”
凌珑无语了一瞬，“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倒不是有自知之明，只是我知道你这种人，不好勾搭。”佛子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对着凌珑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还聊了聊自己对女人的看法。
女人在他眼里，分为两种，一种是他有兴趣的，一种是他没兴趣的。
没兴趣的再漂亮也没用，这一点自然不用多说。而另一种，也有两种划分，一种是好搞的，一种是不好搞的。
而凌珑属于不好搞那种。
作为一个女性，哪个听到这种论调都不会高兴的。
“照你的意思，只要你有兴趣，除了难度不同，都不会失手了？”凌珑语气嘲讽。
“话是这样讲也没错。”佛子看了看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在心里把我骂了个脚朝天，不过……就拿你举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