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资料的过程中，有些藏在暗处的家伙就冒了出来，被佛子收拾了一顿不说，又被凌珑狠狠骂了一顿。
不论他们到底是否是真的出于对科学的向往与坚持，拿活人做实验永远是错误的。
这本身就是极为恶劣的事情，更何况又是这么危险的实验。
若是双方自愿也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并不是的，他们不把那些情况严重的精神病患者当人，只把他们当做实验的工具，满足自己的私欲。
干着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当然，凌珑说的再是真理，这些死在自己试验品手下的狂热人员也依旧不会忏悔。他们只会可惜自己的实验没有成功，而不是其他。
凌珑恶心这样的人，这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渣滓。
解决掉这些家伙之后，佛子看着凌珑，笑容有些怪怪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
“善良是你，对生灵热爱是你，同样冷情是你，对众生残酷也是你。”佛子低低道了一声佛号，“你倒是与那位相像，怎么却修了道呢。”
“啊？”
“人说佛祖慈悲，对世间的一切都一视同仁，可正是这相同的慈悲，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分外的残酷。”佛子看向凌珑，“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疑问，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佛子。”
凌珑挑了挑眉，“愿听详解。”
“那不重要。”佛子仿佛是故意的，他继续只是之前的话题，“与我齐名的那位，表面看起来更像是佛，可他同样是残忍的。也正是因为残忍，他才能成为最接近佛的人。”
凌珑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我理解了你的意思。大家起点不同，身处的环境位置不同，一视同仁本身就不够公平。是这样么？”
“我就说，你很适合修佛。”
“我要是真按着你的三观来修佛，那不歪了？”凌珑顿了顿，“你说的，只是佛的一种表现，说实话我一个修道的跟你论佛有点奇怪，但不管怎么说，你修佛的人，总不能是这样的想法。不该是爱我之所见，对眼前的所有都慈悲么？”
“如你所言，那也只是一部分。”
凌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的确在某些程度上可以认同你。”
“那你们还真是有缘。”未央又在刷存在感。
凌珑看着她笑了笑，“缘分必然是有的，你我也同样有缘，不然又怎么会遇见呢？”
“以后大概不会见了。”未央冷冷道。
凌珑依旧微笑，“这只能证明我们缘浅，只有一晚的缘分。不过话也不能说的太慢，未必某一天，我们不会再次擦肩而过呢。”
“你这套理论，还真像个老和尚。”
“我觉得不论是道家还是佛家，某些程度都是相同的，况且道家讲究的顺其自然，怎么都是对的。”
佛子摇头，“你再这样说下去，我会怀疑你有本事集百家之长。”
“我要是真那么厉害就好了。”凌珑在寻找有没有漏掉的资料，“况且我觉得，这些理论的事情……其实跟辩论没什么区别，无论我是否认同这样的观点，也总能站在这个角度，说出些什么来。”
“修佛更讲究修心，你的理论反而是旁人求而不得的。”
“谁求而不得？”凌珑看向他。
“有太多修佛的人求而不得了，他们还不如你一个修道的，真是可笑。”佛子说着冷嗤了一声。
凌珑语气淡淡，“哦”了一声。
直播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会主动伤人的都被佛子解决了。至于佛子所说，奔着而来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个沾满了阴气的钢笔而已。
是在一间病房找到的。
旁人不理解，但凌珑很明确，那个钢笔实际上很普通，都不用放太久，明天太阳一晒，上面的阴气就会消散，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佛子，也不过只是找了个借口罢了。
但也或许不是借口，他是真的需要带走这个东西。
所以凌珑很大方的表示，“我就不跟你抢了。”
佛子没什么表情，只是将钢笔收好。
走出去，站在自己的车前面，佛子要去开车门，搭一段顺风车。凌珑已经关闭了直播，小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佛法挺虚伪的？”
佛子一愣，玩味的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你一直在破戒，可你依旧是佛子。”凌珑也是瞎猜，“你跟那只狐妖达成了什么协议……说白了也是觉得不会影响到你自己，可你这么自负，就不担心有一天真的控制不了？”
凌珑用兑换的能力看过佛子，这哥们……死后估计不会太好。
“你在关心我？”佛子低声询问，眉眼撩人。
凌珑退后一步，看着开过来的车，叫了一声未央。
未央停下车，看着凌珑，“怎么？”
“恶作剧或许无伤大雅，只希望你别自食恶果。”
“哈，你这副说教的口吻是什么意思？”未央冷冷看着她，语气恶意满满，“我在你这失败了，你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