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舟赶到的时候，徐萌萌正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双手捂脸，头埋在膝盖中，哭得不能自已。
手术室的红灯闪烁，大片大片空白的墙，空荡荡的走廊，刺鼻的消毒药水，这一切都令人窒息。
徐萌萌就那样孤零零地缩成一小团，无助而仓皇。
顾兰舟的心，瞬时就软了。
这个可怜的小东西。
他默默走过去，解了外套盖在她身上。
徐萌萌像受了惊吓，抖动一下身体抬起头来：“爸爸，我没哭……额，顾先生，怎么是您？”
“你姐姐打电话让我来帮忙。”顾兰舟挨着她坐下，阻止她要解下自己外套的动作，“晚上凉，你穿着。你姐姐让我好好照顾你。”
徐萌萌动作顿了下，垂下眼睑，“谢谢顾先生。”
“你爸爸哪里去了？”
“爸爸回去取妈妈的医保卡了。”徐萌萌看看手机的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你坐在这里别慌别怕，我去跟医生沟通一下转院的事情。急救飞机和专家很快就来，但是这边也需要衔接。我现在去谈，你在这里等我。”顾兰舟眼神深邃，其中仿佛藏着星辰大海，“你很勇敢对不对？”
“顾先生，谢谢您。”徐萌萌站起身来，给他深深鞠了个躬，“您去吧，我不怕。”
“乖。”顾兰舟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刚刚匆匆赶来和他寒暄的院长道，“麻烦在旁边给她安排一间空调房。”
晚上还是很凉的，冷风阵阵。
“好，好，顾先生。”院长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