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梦境中墨邪穿的服饰,样式非常古意,现代很少会有人会在日常生活中穿这样的衣服,这段影像,除非是墨邪跑去演了古装剧,不然只可能是来自过去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墨殇明明说过墨邪她绝对不是地胎啊。她怎么可能活这么久?
我忍不住去问墨殇:“墨殇你说实话,你姐姐墨邪真的不是地胎?那你为什么要叫她姐姐?”
墨殇被我打断了思绪,有些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问这个干什么?她墨邪怎么会是地胎?她和你一样都是人。”
我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要管她叫姐姐?”我问这个问题是有客观原因的,不论如何,墨殇毕竟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地胎,人活得久了,思想是会变的,岁月如刀,它会一刀刀将一个灵魂雕琢成一个新的模样。寿命两百岁的人和寿命一百岁的人眼中的世界都不尽相同,更何况寿命千年的身为地胎的墨殇?我清楚,无论如何对于墨殇来说我们都是小辈,在她眼里我们都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她可以和我们嬉笑怒骂,可以和我们哥俩好一样的打闹,但究其本质我们之间始终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她永远不会平视我们,把我们当做同类。我是这样,墨邪也是。
那么这就出现了一个悖论,为什么墨殇会叫一个年龄小她不知道多少的人‘姐’?从她每一次遇见墨邪所流露出来的情绪就可以知道她的情感极为真挚,那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情感,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你管我……你问这个干什么?”墨殇回神很快,皱起眉看我,“你梦见了什么?”
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道:“我梦见了墨邪在一片佛寺里,但是时间却不是现代而是古代,她、还有我梦境里所有的人都穿着古代的衣服。你说她不是地胎,那么我看到的那些怎么解释?难道过去还有一个人和墨邪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也是族长还也在这一片活动过?会这么巧?”
想要解释这一切很简单,只要墨邪也是从几千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的就一切都说得通了,但是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墨邪是人,是和我一样的普通人,她不是身为地胎寿命几乎无穷的墨殇,她怎么可能活这么久?
我并没有等到答案,就在墨殇思考怎么回答的时候桑帛大叫了一声,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抹黑白夹杂的影子从那里一下子窜过去,墨殇一个挺身跳起来就冲过去,我吃了一惊,所有梦境都是从这个黑白色皮毛的动物出现后开始的,这动物显然是关键。
我听见草丛中一声低喝,接着草叶一阵晃动,我正要冲上去帮忙,动静却停了。
什么情况?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这有点反常啊。
我喊了两声墨殇,却没人回答我,我回头,阿全也正看我,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阿全道:“咱还是去看看吧。”
我摸过去,离得近了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应该不是墨殇在和对方搏斗,但是按理说如果墨殇抓住了对方,她肯定会回来而不是待在那里,那就是她被对方打败了?不该啊,她那么牛逼,怎么会败给一个野生小动物?什么动物这么牛逼能打得过她?
我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反握在手中,小心地拨开草丛,然后我就是一愣。
后面的阿全被我挡着看不见,着急地问我:“朔哥?朔哥?你看见啥了?大姐头呢?”
“靠。”
我骂,然后道:“墨殇!”
就在草丛后面,本该打成一团的墨殇和未知动物居然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墨殇怀里抱着一只,一手拿着叶子给人家喂,她旁边还围着一只,哼哼唧唧地用鼻子拱她,好一个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