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也不小,就算将范围缩小到缅甸国内,就凭我们三个人,得找到什么时候?”我说。
一时间没人说话,阿全闷闷地咬一口苹果,皱着眉嚼,好像这苹果是苦的一样,墨殇把玩着手中的短刀,很明显心事重重,不过臂长的一把刀在她掌指之间如同活了一般跳跃翻转,带出阵阵凌厉的风声,刀锋的寒光在她十指间闪烁,看得人心惊肉跳。我瞅着没人说话,在心里叹了口气,向后一倒陷进沙发里。
那天的讨论就这么潦草结束,我们不得不决定原地休息一天再作打算,酒店的床很软很舒服,但是我心里有事,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我们三个再次商量了一番,之后我带着一张墨殇的照片去了机场,拿着照片去问那些机场外拉客人的旅游团和大巴车,这是个笨办法,能不能找到线索全看运气,机场的人流量极大,那些导游和司机们每天要见的游客恐怕不下三位数,就算墨邪和墨殇一样生得好看些,与普通人不一样,也没法确定导游和司机们就能记得,更何况她还不一定会选择跟团和坐车。
缅甸是个非常棒的旅游地点,来自国内的游客尤其多,相应的,在这附近的旅游团和大巴车也异常的多,我在机场附近从朝阳初升转悠到华灯初上,一点消息都没得到,看了照片的人几乎都是摇头,仅有两人说是见过,见到的还是昨天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墨殇,而不是两天前的墨邪。
阿全说他可能有点苗头,但是还不确定,自己跑出去想办法,墨殇就陪着我每天在机场附近晃荡,两个人分开行动,好歹能快些。
东南亚的天气很热,在人群中转悠不需要多久就是一身的汗,一个个的找人询问,话说的多了也让人口干舌燥焦躁得很。屡次碰壁后我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把手里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下一半,抹掉额头上的汗看看太阳,正是正午,这个时候墨殇大概正在机场的另一头。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有人从我背后走过,我当是路过的游客就没管,然而脚步声却停在了我背后,停了两秒后目标明确地朝我走过来。
找我的?我有些疑惑?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熟人,能有谁找我?发传单的?还是绑架抢劫?
我带着疑惑转头,一看清来人我就愣住了,差点没跳起来:“墨邪?!”
站在我身后的居然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墨邪。
“你们在找我。”
——
难得机场附近还能找到一家人流稀少的咖啡厅,我对缅甸的吃食也不了解,让服务员自己做主给我们上两杯饮料,我回头看看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墨邪,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要清淡些的。”
坐回位置上,对面的墨邪仿佛睡着了一样依旧闭着眼,我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我们三个费尽心机想尽办法到处找她,本以为墨邪早已经跑远了,可谁能想到转个身她又出现在我面前。
论耐力我比不过墨邪,这人和墨殇长着一样的面容,性子却天差地别,眉眼沉沉的,只要她不想,你就是说破了天她也不见得会理你。我跟她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落了下风,率先开口:“墨殇就在这附近,我叫她过来。”
墨邪抬头看了我一眼。
尽管她一句话没说,但拒绝的意思明显的我连装傻充愣都没勇气,我苦笑了一下:“行吧,我不叫。”
我道:“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明明四天前就下了飞机了。”
墨邪道:“四天才追到这里,你们很慢。”
我被她毫不客气的语气噎了一下,然后才听清楚了墨邪话中之意,当时我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你知道我们跟着你?!”
我声音过大,引得远处的几桌客人纷纷看过来,我忙向他们示意没事、没事,坐下来压低了声音:“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墨邪道:“昆明机场,你预备买去哪里的票?”